小鲸鱼总是在庆幸自己偷来了白昼里最安然的一颗星,然后将他捆缚在深海里,无处可逃,“白白,我得提醒你一件事......”
他的白白啊,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精神力,回到了刑警队,和自己也有个切实的精神与肉体的联系,但总还是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上。不敢打扰自己,不敢占用自己的时间......
苏鲸的呼吸敲打在白星昼的喉咙上,连缀着吻与抚摸。
“你要记住,你比我的梦想,我的事业,我的所有,都更加重要。”
“你是我爱的本身。”
沙发的软垫贴着白星昼的腰,他眼神迷离享受着爱人的亲吻。
“既然如此,那我要提个要求了啊,”白星昼伸手抚摸着苏鲸的头发,黑色的发丝纠缠着他的手指,每一次触摸都如同锁链缠绕,不肯放他离开。
“我要去不死鸟乐队的演唱会。”
苏鲸的手正摸到白星昼的裤腰带,被白星昼捏住,送到嘴边亲了一口,“苏总要是不答应,这个裤腰带您就别想碰了。”
苏鲸笑了下,正准备回答,没想到白星昼突然起身,勾着苏鲸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
“我要那种离你最近的票,近到能看得清你的睫毛的那种。”
“那可不行,这么近的话你只能坐在我腿上了,”苏鲸侧过头去咬白星昼的耳朵,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情人,“胆子这么大的吗?敢在演唱会上那么多人面前坐在我大腿上面?”
白星昼叹了口气,他放低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打个折吧,我想要第一排的票。”
苏鲸喜欢他的听话,给了个附加的好处:“给你个上台献花的机会怎么样?”
“行,麻烦苏总轻点,”白星昼勾起嘴角,“对我温柔点。” 负责不死鸟乐队的宣传部门敲锣打鼓地预告苏鲸要在演唱会上登场,这一下子消息跟炸了锅一样。很多当年因为不死鸟乐队转型脱粉的粉丝也为了苏鲸,转头回来买票。
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不死鸟乐队单独的训练室里倒是一片冷清。
“哥,苏鲸今天要过来跟咱们一起训练,”杜天睿看另外几个队员不吭声的样子心里一咯噔,他自然知道这么多年苏鲸愿意掏钱捧不死鸟乐队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除自己之外剩下的这几位。
“来就来呗,”话多的吉他手这时候一个字也不多说,他紧盯着训练室的门,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这几年他们对苏鲸从最开始的怨恨,到后来知道苏鲸一直在默默地给不死鸟递资源的愤怒,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当年他们这群人都是苏鲸找去的,吉他手是高中辍学在酒吧混日子收保护费的,鼓手是苏鲸大学的同学,贝斯手是网上找来的。几个人天南海北的,但因为苏鲸结识到了一起。
那时候他们每天都做梦,梦到成为天王巨星,梦到用他们的音乐去打动每一个人。而苏鲸是里面最活跃的一个人,苏鲸提前一年大学毕业,就是为了抽出空挡时间来组建乐队。当时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苏鲸一个人包揽了,他比其他几个人都更加努力,更加拼命......
但没想到,第一个退出的居然是苏鲸。
虽然大家都知道苏鲸遇上那事也没有办法,但心里不怨是不可能的。
“噔噔”
时隔这么多年,吉他手还是能听得出来,苏鲸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铿锵有力的节奏。
门外,苏鲸深吸一口气,推开训练室的门。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是辱骂殴打,他都一并接受。
门内,正忙着手上事情的乐队成员们纷纷侧过头去看苏鲸。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他变了又似乎没变。还是那头长发,还是穿着长裙穿着高跟鞋,还是一样美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眼神早已褪去青涩,嘴角也不再挂着露出虎牙的微笑。
苏鲸本以为的抱怨与责骂,最后只等来贝斯手轻飘飘的一句:“你来晚了。”
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就好像一切都早被时间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