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没睡,为什么半天不回他消息。
祁鹤刚才浴室出来,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手机消息:“我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就睡,你也早点休息。”
“噢。”可是傅泽沛不想去睡觉,“金姨她们回来了,所以明天我要回去上课了。”
祁鹤在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不情愿,又不知道原因,只以为他不想去学校:“马上就要期中考试,忘了你说要拿第一?”
“当然没有!”傅泽沛气势汹汹,心里却没什么底气,“我肯定可以的。”
“嗯,你肯定可以。”祁鹤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分数吗?”
那抹笑容如灯光在暗夜中骤然照出一片光芒,傅泽沛以前从未发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眼睛一亮,问道:“你肯告诉我了?”
祁鹤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分,低头继续笑着,对他说:“快去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呢!”傅泽沛不肯。
弯月挂在两人中央,晚风出来一阵花香,有潮湿水汽的味道,有点像祁鹤的信息素,让他浑身舒服。
月光下,隔着几米距离,他听见祁鹤说:“如果今晚你能梦见我,我就告诉你。”
“……那要是梦不见呢?”
祁鹤想了想:“那就努力一下。”
对面阳台的灯暗了,只有房间里透出来一些光,隐约能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傅泽沛苦恼地想,这种无法人为控制的事,他该怎么努力啊。
回到房间准备上网搜搜如何梦见一个人,不想手机屏幕却是亮着的,是祁鹤回了他的消息。
只有简单几个字:【晚安,好梦。】
傅泽沛一颗心从柠檬汁里又泡进了蜜罐,仿佛吞下了八百斤糖浆,立刻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如何梦见一个人?
回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答案就是多想那个人,就很可能会梦见他。
所以祁鹤说的努力,是让自己睡前多想他一点吗?
那他就,努力努力吧。 心理暗示起了作用,睡觉前半个多小时没白想,当晚傅泽沛就梦见了祁鹤。
梦是光怪陆离的,让人摸不着边际。上一秒他们还是在初中的课堂上,下一秒画面就转到了祁鹤的卧室,发|情的alpha步步进逼,他退到床边再没有退路,温柔高大的身影倾覆下来,吻住他的唇。
正当激烈时,alpha一口咬住了他的腺体。
梦中的疼痛傅泽沛霎时惊醒,微愣几秒,才发觉空调定时关了,自己出了一身汗。
做什么梦不好,怎么偏偏做了个春|梦!
傅泽沛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梦中祁鹤的嘴唇是柔软的,有点像棉花糖,温度却很炙热,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灼烧透。
再摸下腺体,昨天被弄得红肿的地方已经不疼,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痕迹,他犹豫着明天去学校前要不要贴个创口贴。
可是在腺体上贴创口贴,也太掩耳盗铃了。好在校服是高领,应该可以遮得住。
因为这个梦,后半夜傅泽沛几乎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人体时钟似的转着三百六十度的圈,以至于第二天上课他顶了两个前所未有的黑眼圈。
他平时觉多,睡眠质量也算不错,基本没有这样熬过半宿,现在却因为一个梦,大半夜都没睡。
都怪祁鹤,干嘛让自己梦见他啊。
可是……傅泽沛又想到昨天临睡前看的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他白天满脑子都是……都是那种不健康思想?
没有,绝对没有。
就算有那么一点点,他也不会承认的。
周五是祁鹤隔离期的最后一天,因为这场梦,这两天傅泽沛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每次在小阳台见面,脸色都是姹紫嫣红,目光慌乱,生怕自己又产生点不可描述的思想。
可他也不能一直这么躲着,隔离期结束,他们又要回到原来的生活,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