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个天煞孤星似的,遇见你我就没一件好事!什么都不会,整天就知道挑拨两边关系,作不作啊你?”
“现在我被公司辞退了,你满意了?真是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那瓶绿茶真该浇你头上!你是长舌妇吧,贱不贱呐?!”
那通电话像是男方单方面的发泄辱骂,四十多分钟还没消停。
吕怡然早已经哭得不成样:“你什么意思啊,路关,你敢跟我提分手?”
“还分手?我不回你老家揍你爹妈都算轻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非得把你那多事的嘴给扇肿!”
苏礼和陶竹从房间里出来时,吕怡然已经哭得像个疯子一样了,满脸都是花了的眼线和睫毛膏。
这会儿她居然又看向陶竹:“你们听到没,他居然那样跟我说话……”
她太痛苦了,太想寻求安慰感了,陶竹知道。
所以陶竹对她温柔地笑笑,然后亲切地说――
“活该。”
吕怡然僵住。
苏礼走至门口,程懿在外面等候,帮她拿箱子。
她按了电梯,陶竹关门。
很快,吕怡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什么意思,丁兰走了,你们也搬走?房租呢?!”
陶竹抬眼。
“自己交咯,看你挺能的,留着你那张颠倒黑白的叭叭小嘴去挑拨中介和房东吧,搞不好鹬蚌相争,最后房子还送你了呢。”
……
吕怡然赤着脚追出来,刚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就无情合拢了。
出电梯之后,陶竹无语:“这人可真能造,好好一个郭丁兰,被她和男朋友没日没夜的战斗给逼走,她居然还作天作地。”
“本来就没钱,还把室友作没,看她怎么付房租。”
苏礼指着她的箱子:“你去哪?”
陶竹:“回家啊,大年三十本来就应该回家,这个傻逼加快了我的步伐而已。”
“噢,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你们也注意安全。”陶竹回头,狎昵地挑了挑眉。
苏礼:??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安全讲的并不是同一个安全,程懿的眉尖也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她慌忙按住陶竹的肩膀,将陶竹转了个身:“快走吧,拜拜。”
陶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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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行李搬进别墅的时候,苏礼恍惚了几秒。
她到底是为什么就住在这儿了来着?
但没等她想明白,程懿已经关上了门,自然地询问道:“饿了吗?”
苏礼倏然回过神来,拿出汤圆闪进厨房:“饿了,我先煮点汤圆。”
经他提醒,肚子的饥饿感霎时突出,苏礼煮完后又分神想到了别的事,最后端出去了一个大碗。
直到她拿出勺子舀了一个,也没感觉到不对。
程懿抬眉:“我没有?”
她这才回神,“不是,煮了两人份,刚刚走神忘记分碗了。”
程懿:“走什么神?”
她耳郭瞬间一热,赶紧将舀好的那个递到他唇边,妄图封住他的口。
男人瞧了她一会儿,张嘴吞下。
苏礼自从进来后,思绪简直就一团糟,连汤圆都忘了吹,男人被烫得咳嗽了两下,她赶紧凑过去:“……啊我忘记吹冷了,很烫吗!?”
用了几秒,程懿将汤圆咽下,这才面不改色道:“还好。”
“……”
他唇边还有汤圆馅儿,苏礼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饿魔怔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擦掉,然后舔了舔指尖。
其实她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咬着指尖吮了下,抬眼就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光。
苏礼偏了偏眼珠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
她赶紧跑进厨房拿了个小碗,给自己倒了一些,然后蹭蹭跑去沙发:“看春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