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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大雨封城,苏礼感觉自己中彩票了。
单笛却以为她是落荒而逃,不知用什么借口带出一大批学生,就站在电动门处冷嘲热讽:“怎么,觉得没脸面对我所以跑了啊?没事啊,所有人都知道你没进复赛嘛!”
声音越说越高:“不就是初赛被刷掉了吗?不就是水平差嘛!我又不意外,毕竟我确实知道你几、斤、几、两。”
“一个赝品罢了,还想靠着上层釉就变成青花瓷?”
垃圾小姐妹一唱一和:“就是,还妄想攀上程懿,自导自演未免戏太多,程懿有搭理你吗?”
“喂,说你呢,”兴许是太快活,小姐妹直接开始挑衅,“苏礼,怎么没见程总来关照你啊?!”
瓢泼大雨倾盆如注,将天地淋得喧嚣沸腾又安静,忽然有跑车行驶的声响由远及近——
那辆车开得极快,纯黑到反光的高级感破开迷雾,从众人视线尽头奔驰而来,就在大家以为即将驶过时,车子又猛地一个急刹!
仿佛那么快的速度不过是为了早一步抵达,而目的地正是这里。
车门启开的那瞬间,苏礼心跳漏了一拍,心想不会真被这垃圾小姐妹给毒奶到了吧。
程懿从车上下来。
男人手中举着把重工雕刻的Pasotti,鎏金立体的伞柄泛着冷光,他只目视前方,双眸漆黑,矜贵而遥远,仿佛从画中走出。
伞面略微倾斜,垂落的雨珠连成线,砸在他脚边,溅起朵朵水花,像是为谁铺路。
人群中传来失魂的窃窃私语。
“这个伞是独家定制吧,样式我都没见过……”
男人走到苏礼面前,旁侧的人都被气场逼退几步,唯独苏礼的双腿像是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苏礼转了转眼珠,听见他低声说。
“下雨了,我来接你。” 大雨被隔绝在外, 男人身上裹挟着水汽与凉意。
苏礼背后传来接连不断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真是程懿?他怎么会来啊?”
“这也太尴尬了,单笛她们俩这不是自找打脸吗……”
“好帅啊程总。”
讨论声此起彼伏,却都压着不敢抬高, 不用回头苏礼都知道,单笛和小姐妹脸上会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可能已经绿得可以媲美青青河边草了。
看到程懿从车上走下来的瞬间, 苏礼的大脑也有片刻空白, 心道他今天不应该还在外面开会么, 怎么能知道她在这里?
但他好像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一切无解的时刻从天而降。
将大脑重启成功后, 苏礼的语言系统仍是匮乏,她舔舔唇,不知要说些什么,半晌后才伸出手。
“噢,那给我吧。”
少女的掌心白皙, 错落着漂亮的纹路, 能看出来指腹和手心皆是温软, 淡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程懿喉结滚动,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 却是蹙了蹙眉。
男人没太明白她的意思:“给你什么?”
“伞啊。”小姑娘一双桃花眼被浸得水雾朦朦,“不是来接我吗,给我带的伞呢。”
“……”
他稍稍沉声,将宽大伞面往前递了递:“跟我打一把委屈你了?”
那倒也没有特别委屈。
她腹诽两句,这才眨了眨眼,长睫在眼尾处扑簌几番:“不会淋到吗?”
“靠近一点就不会。”
男人转身和她维持同样的朝前姿势,弓起右边手臂, 不动声色地递给她。
西服在臂弯处勾勒出不规则的褶皱走向。
她机械地抬起手,悬在空中好几秒, 像是在犹豫和抉择,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