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
工作吗?
一般来说,寻常女人都会追问这些,毕竟越是成功的男人在外,经历的诱惑就会越多。
盛星晚没问,她乖顺地在他怀里垂睫,点着头说好。
“不问我和谁去?”沈知南挑眉。
“和谁?”她象征性地问。
沈知南揉她脑袋,然后用手揉着她的后颈,说:“和奥利。”
带狗,
那只能是私事。
“你别看手机
太久,多活动,你这里很僵。”他指的是她的脖子。
不习惯他如此关心,盛星晚从他怀里退出来,滑到旁边沙发里坐着,她往那儿一靠,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是因为李宗的事情在躲吗?”
“呵——”
沈知南如闻笑诞,笑意薄凉。
他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上一口,低低说:“他算什么人物?我需要躲着他。”
看那群媒体狗仔的模样,恨不得将沈知南生吞活剥。
可惜,没人能做到。
盛星晚说:“我昨天出桃源居时,被堵了很久。听江渔说,那些记者后来听说你在礼堂现场现身,才纷纷散去。”
烟雾环绕,沈知南吐烟时刻意将头转到一旁,不对着她的方向。
“晚晚,来打个赌。”他吐一口烟后,说道。
“赌什么?”
沈知南在雾里看她,“赌李宗会不会在明天来跪地求饶。”
盛星晚一顿,旋即应下:“我赌他不会。”
李宗现在是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他被大众可怜,哪怕他有错在先,利用公众的同情心随随便便就能洗白,他可以提一切要求,向沈知南索要高额赔偿......而沈知南不同,他站得实在太高,有多人羡慕忌惮着他,就有多少人想看他从神坛跌落。
一个赌,必有赌注。
她问他:“赌注呢?”
沈知南交叠长腿,单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慵懒又贵气,靠在沙发里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侵略——
“赌你的身体。” 沈知南逢赌必赢, 从未输过。
他很自信。
所以当盛星晚问他:“那你如果输了呢?”
沈知南也只是懒懒地吸着烟, 眉眼含笑:“我不会输的,晚晚。”
“不行, 你先说。”盛星晚不信这个邪, 他怎么能在所有方面都赢尽?
“看来你觉得你会赢。”他将烟蒂摁灭在茶几的玻璃缸里,然后重新靠回真皮沙发里, “你想要什么?”
和这男人对赌,盛星晚自知胜率不高,但她总觉有一线可能。
她烟视媚行地看他, 用手撩撩头发, 像个妖精, 只笑看反问他:“那你觉得能和我这具身体对等的, 是什么赌注?”
蓄意勾引, 最为致命。
沈知南眸色渐深, 俊脸上一派君子般的平静, 他勾唇:“你要是想的话, 盛氏我完全可以双手奉上。”
星晚撩发的动作一停。
原来历经世事的老辣商人, 真的有洞悉人心的本事,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野心,她心有不甘,但他只是看,他不说穿,只在无形中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星晚收敛妩媚,侧靠在沙发里用手托看颈, 视线下移若有所思。
好一阵沉默。
“我不是想要盛氏,根本不稀罕。”她终于开口,声音又轻又低,“我想要盛氏毁于一旦,要他的毕生心血付诸东流。”
他,指的是盛柏。
沈知南默默听着,点头:“很简单。”
随随便便毁掉一个企业,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盛柏一生追逐名利,情爱长短这种东西放在他那里,是微不足道的低贱,陶淑遇上他,结局是注定好的可悲。
星晚很想看看,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时,会是何种表情,又有多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