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江渔告知,目前盛姑娘人不在桃源居,如果要见盛姑娘,请自行联系本人。桃源居不欢迎外来者。
江渔的态度令余行洲恼怒。
他当即拨打星晚手机,却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回去吧。”盛柏说,“我们改日再来。总会见到。”
余行洲将手机揣回兜里,说:“姐夫。我找到了一个人,和霍西决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盛柏面色一变,“胡说!”
余行洲志在意得般摇头:“我没胡说。只要那个人愿意听我的,那么饶是他沈知南,也留不住星晚。” 星晚缓缓醒转时, 意识混沌, 脑袋疼痛难耐。像是有人往脑里塞满发胀的棉花,令人恶心难受。
她睁眸, 眼睫微颤。
视线中是身穿着白大褂的男子, 背影清隽挺拔, 背对着她正在和章英说话。
“她不过是缺氧引起间歇性昏迷。”
“没事吧?”
“没事的。”
章英看她一眼:“小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星晚用手揉着额头。
她在浴室里泡澡, 脑海里全是那通来电, 有沈知南的沉声, 有女人的娇吟声。她不难过, 只是不解。
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怎么转身就滚上别人的床?
泡着泡着, 越想越迷惑。
最后竟失去了意识。
章英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叫惊宴给你看看。”
此时,顾惊宴缓缓回身。
她抬眼,看着男人那张清冷寡欲的脸。
室内暖气十足,却驱不散这男人周身的寒意。
他问:“盛小姐, 哪里不舒服?”
星晚翳动有些干的双唇, 缓缓说:“谢绝顾教授的好意,我没事了。”
他答:“好。”
顾惊宴合上医疗箱,提在手上向章英点头, 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沈奶奶,我先走了。”
“如月,送惊宴出去。”
“不必。”
顾惊宴离开房间。
章英遣散屋里剩余人, 温声对她说:“小晚,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叫周如月就行,我也就先出去了。”
“好,奶奶。”她说。
所有人都离开后,病房里一片安静。
除开浑身无力外,星晚没有其余地方不舒服,她坐起身子,看到对面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
她睡了这么久?
咚咚咚——
传来几声敲门声。
以为是章英原路折返,星晚说:“奶奶,你直接进来。”
“什么奶奶呀,是我——”沈焕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他双手插兜大步跨进来,丝毫不见外地往她床沿边一坐。
“晚美人儿,好点没?”沈焕手里抛着颗苹果,一下又一下地,重新落在他的掌心。
星晚拿过枕头垫在腰后,靠在床头。
她看他,问:“这么晚还不睡?”
听她声音有
些哑,沈焕把苹果放在矮柜上,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把水杯递到她面前,说:“这不是担心你。”
星晚:“......”
她还是接过那杯水,是温的。
沈焕静静看她喝水,小口小口的,很斯文。
看了会,沈焕重新弯腰伸手拿起那颗苹果,“你房里有刀没?”末了,补一句,“你晚饭也没吃,我给你削个苹果。”
星晚喝完小半杯水后,沈焕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杯子。
动作很熟练。
星晚看他,倏地笑了声:“这些年,交过不少女朋友吧?”
沈焕起身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找到把水果刀,拔出来,听到这话笑了笑,没急着回答。他重新坐在床沿上,用脚把垃圾篓勾到身前,开始削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