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他妈娇了吧。
男人一扫眼底阴霾,薄唇勾着,用手捏了捏女人脸蛋儿:“没杀人,走吧。”
盛星晚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等电梯时,好奇问了一句:“解决了?”
“嗯。”
“......”
她怎么觉得可信度不高呀,那简诗哭得整条长廊都能听见,甚至在男人出来以后,那哭声都久久不绝,好几处病房的人都探个脑袋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她没事吧。”
“没事。”
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跟上去,偏头看男人矜贵侧脸,试探性地进行讨好式发问:“你看你衣服好脏哦,都弄这么多血,先回去换衣服吧,等下次抽空我们再一起去看奶奶~~”
沈知南不疾不徐地摁了1层按钮,声线里裹着笑:“奶奶不是外人,不介意看我邋遢。”
盛星晚:“......”
她真觉得这男人是油盐不进,再次笑眯眯地:“老一辈都重规矩,奶奶也不例外嘛,注重点到底是好的。”
沈知南:“奶奶很开明。”
盛星晚:“......” 沈家老宅城郊外的半山腰上,周围环山围绕,小溪叮咚,白日行走,处处皆是林荫日影,正值冬季,空气干燥。
远远地,车未停下,就见一人守在门口。
那是伺候沈奶奶的身边人周如月,四十五左右,做事小心细致,一直在老宅陪伴着老人家。
今日,知道沈知南要来,故守在门口等着。
迈巴赫缓缓停下。
文哲摘掉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去开门,一边朝周如月微笑着打招呼:“周姐。”
周如月笑眯眯地应着,等着沈知南下车。
沈知南长腿落地,下车,眉眼敞露在冬日暖阳里,尤显英俊与清润,他立在原地,回身去看迟迟未下车的盛星晚。
盛星晚心中抗拒,面上又不便表露,迎着头皮下车。
那是周如月第一次见到盛星晚。
周如月是诧异吃惊的,没人告诉她沈知南会带个女子回来,还是直接给带到老宅来。
那女子唇红齿白,生得娇艳,和身高清冷的男人站在一起,竟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登对感。
“盛小姐。”
沈知南平静地向周如月介绍身边的她,说完可能是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我的人。”
盛星晚的心漏掉一拍。
在周如月诧异的目光里,她只能回以大方的微笑说了句你好。
不敢细想,那句“我的人”分量有多重,但凡被贴上沈知南标签的人或物,放到外面人人都要忌惮三分。
周如月领着两人进老宅。
这是沈家百年老宅,难免处处有受损,但沈知南有心,派人将受损部位进行修复,院落墙角等位置大量值花种草,美感自是不言而喻。
院里有一颗几人合抱的橡皮树,哪怕是在冬季,大片大片的叶子也能呈现出健康的深绿色来。
沈奶奶就坐在树下藤椅上,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腿上摆着一本书,脚边蹲着一只深琥色的德牧犬。
盛星晚的脚步瞬间停住,后背僵硬。
——她怕狗。
沈知南已走到前方,在老人家藤椅边停下,德牧犬见到男主人很是高兴,大尾巴呼啦啦地摇着,直接两条后腿站立起来表达兴奋,却又不敢扑上去。
连狗都怕沈知南。
沈知南伸手摸了摸德牧的狗头,对老人家浅笑道:“奶奶,最近公事颇多,现在才来看您。”
沈奶奶和蔼说句无事,目光已经落到后方女子身上:“你小子终于舍得带小女朋友回来了?”
“嗯。”
男人眉目温润,淡笑着去看浑身趋近僵硬的盛星晚:“过来和奶奶打招呼。”
阳光下,女子肌肤白得趋近于半透明,她定定站着,满脑子都在疯狂地想,如若沈知南事先调查过她,怎会不知她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