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墨能感觉到周围探索的视线,羞涩地拧了一把君陌白的腰,不断示意。
“你还不把我放下来!”
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红。
君陌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径自抱着她朝学校里走去,漂亮的眼睛直视前方。
“君陌白!”谭书墨生气地吼出他的大名,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探出,满脸通红,连眼睛都罕见地带了点水光。
君陌白停下步子,谭书墨挣扎着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头发。
一身短袖短裤是路上临时买的。
他皱了皱眉,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你抱不动我!”
所以我来抱你!
反正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亲近的机会的。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谭书墨脸色殷红,干脆直接扔下他冲进女生公寓。 宿舍里一如既往地空荡,果然女大不中留。
谭书墨扯下谭小花贴在她床头的贴纸,随意坐下,想了想,掏出手机。
——你在哪儿?
消息发送,很快谭小花便有了回复。
谭小花:“我有点事,你回宿舍了?”
谭书墨看着略显凌乱的书桌,宿舍窗户没关,窗外经常会顺着吹一些银杏叶进来。
看着桌面薄薄一层的金色,她叹口气:“又去见赵佳生了?”
如果不是赵佳生,她想不出还有谁会让她夜不归宿好几天,而且还瞒着她。
谭小花支支吾吾欲盖弥彰。
“你在说什么啊,他都把我拉黑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别多想!”
转瞬,电话那头传来赵佳生低沉的声音——
“准备扎针了,别乱动!”
谭小花下意识啊了一身,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身子径自转了半截,赵佳生手里握着的针管应声而断,另半截针头深入肌肤——
气氛有些凝固——
谭小花目瞪狗呆地盯着肩头露出的小半截针头,原本豪迈叉腰的手有些颤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上抬,将胳膊放在赵佳生眼前。
她嘴唇颤抖,语气比被谭书墨抓包时还要颤栗。
“赵医生,针头……断啦?”她有些抓狂,又不敢轻举妄动。
赵佳生手里的另外半截针管没了针头的作用,药液在不断外泄。
从医十几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脑子黑了一刻,随即立马抽出一旁的镊子,夹住针头露出的部分,迅速拔了出来。
他怕吓着谭小花,语气故作轻松:“没事,断了而已,换一只就好。”
实际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只是想提醒她不要乱动,谁知道打针的时候她会突然转身?
他捏着一对沾着碘伏的棉签在谭小花的针眼上按压,针筒里还剩了小半药剂,也不知道刚才注射进去多少。
思来想去,赵佳生将棉签收回来丢掉,然后说道:“算了,不打针,吃药吧!”
谭小花眨眨眼,不是你说没药了非要给我打针的吗?
另一端的谭书墨拿着手机,没好气地扶额:“喂,谭小花,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
谭小花:“没忘没忘,就是和朋友聊聊天。”
谭书墨翻了个白眼儿,她气她是个脑残,还爱自作聪明。
“朋友?姓赵的朋友?”
知道瞒不过谭书墨,谭小花伸手挠了挠眼下那寸肌肤,嘴里吐出的没一句真话。
“这不是刚好感冒了吗?你总不能拦着我不见让我去看医生吧!”
谁他妈感冒了去看心理医生?
谭书墨懒得和她瞎扯,直接下命令:“现在,立刻,马上麻溜地给我滚回来!”
说着电话收线,谭书墨简单收拾一下,回自己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