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好奇道:“你去找黄把总做什么?”
陆宁通卖了个关子,说:“一会儿回来告诉你。”
陆宁通是去了黄把总帐子里。
他进幼官舍人营走的就是黄把总的路子,他去见黄把总的时候,也没受到什么阻碍。
进帐子里,陆宁通让黄把总给他写证明信,证明他这个月过了月考。
黄把总听说了陆宁通的要求,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在陆千户的面子上,核查过之后,依言写了,还给他戳了个章。
陆宁通道了谢,捧圣旨似的,拿到简玉纱跟前,说:“我要拿回去给我爹娘看!”
简玉纱点头:“行,你爹娘肯定高兴。”
陆宁通心里那个乐啊,回家的路上,他竭力邀请简玉纱:“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在我家吃一顿饭吧。”
简玉纱本来不想叨扰陆家,禁不住陆宁通软磨硬泡,便应了。
两人刚到陆家的时候,陆夫人正想着商量,到底花多少银子,才能给陆宁通买个过月考的名额,履历上空白一片,将来要给儿子谋个什么职位,怕是也拿不出手啊!
陆千户忍不住泼凉水:“夫人,咱们便是替通哥儿买了名额,说出去人家信吗?”
陆夫人:“……”
莫名觉得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的章。 简玉纱和陆宁通二人到了陆家大门口, 小厮一早就去通报。
两人从前院进后院的时候,陆夫人和陆千户已经收拾齐整,在正院正厅里等着了, 夫妻二人见了简玉纱来,齐齐起身相迎。
简玉纱亲自将两位长辈扶起来,客气说:“二位多礼了。”
陆千户混迹官场多年,老油子一个,笑呵呵说:“伯爷身份尊贵, 要的要的。请伯爷上座。”
简玉纱摆手拒绝:“陆千户, 我与宁通是好友,本是兄弟之间串串门户,若叫我上座, 岂不是坏我本意?”
陆千户有点为难。
陆夫人对“闵恩衍”印象颇好,见其真心相待,倒也不客气,推了陆宁通一把,叫儿子引简玉纱就在客椅坐着。
陆宁通在简玉纱面前没那么多讲究,拉着简玉纱跟他挨着一处坐。
陆千户眼见陆宁通与简玉纱关系这般好, 再讲究那就是做作了,便携陆夫人一同坐在主位。
陆宁通口渴, 吩咐丫鬟上茶水。
茶水早就备好,他一喊,两杯彩釉茶盏,便奉到二人跟前。
陆夫人微笑同简玉纱道:“伯爷是不是饿了?厨房里已经在准备了, 待伯爷与通哥儿休息片刻,便移步去次间用膳。”
简玉纱稍稍低头回道:“夫人周到,我还不饿。”
陆千户笑呵呵抿一口茶水, 随即放下茶杯,问陆宁通:“通哥儿,你这回怎么连着十多天不着家,也不使人回家报信儿?”
陆宁通咕噜咕噜喝了半盏茶,道:“在营卫里没日没夜地忙着训练,便忘了回家。”
他没说假话,简玉纱没回家的那些日,他也在营里加紧训练,若不是连续十多天的勤奋,也未必能过月考。
陆千户最是了解儿子本性,哪里肯信。
他睨了陆宁通一眼,斥道:“你这小子,在家哄哄我们就算了,怎么当着伯爷的面,还胡说?”
陆宁通下巴一抬,道:“爹,我哪里胡说了!我和恩衍哥日夜在一处,不信你问问他!”
陆夫人也是半信半疑。
简玉纱点头替陆宁通作证:“不错,宁通这些天的确一直在营卫刻苦训练。”
陆千户瞪了陆宁通一眼,又赔笑看着简玉纱,亲和道:“伯爷,这小子混惯了,你可别偏帮他。”
陆宁通眼见和亲爹说不通,转脸就找陆夫人告状:“娘,爹冤枉我!”
陆夫人素来宠溺儿子,拍了陆千户的手背一巴掌,道:“你多少也信一信儿子!伯爷还在,难道伯爷还能替通哥儿说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