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遥说完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完全无视身后那恶臭男人的歇斯底里和恶言恶语。打开门的时候岑思遥愣了下,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泠。
歪倒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岑志文听到岑思遥喊了声泠连忙收住叫骂声,他知道调查出那些后端木泠不可能放过他更别说是原谅他,但是能最后再见她一眼也好,毕竟是他曾经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女孩。
然而岑思遥很快就走了出去,严严实实地将门带上,阻隔了岑志文窥见心目中白月光的任何机会。
岑志文忽然想笑。
枉他费尽心思,曾经也风光无限过,最后居然落得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还彻彻底底地输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上。呵,呵呵。
*
病房外,岑思遥看了端木泠一眼就低下了头。
“泠,你在这多久了?”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强,岑思遥不知道端木泠听见了多少。
“该听的我都听到了。”端木泠淡淡回道。
婚后端木泠每日的穿着打扮都是岑思遥一手料理,大多都是裙子,岑思遥让她穿什么,她几乎都会穿,不过久了,比起空空荡荡的短裙,端木泠更愿意穿长裙。
泠那美得过分的脸蛋,那高挑袅娜的身材摆在那,岑思遥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更适合穿长裙,长裙在身简直仙到不行,哪怕天天见,岑思遥都会忍不住看她看到发痴。而且短裙什么的会露腿,泠那白花花的大长腿,她才舍不得让别人多看去一眼。真是越来越迷恋自己老婆了。
于是端木泠的衣柜便清一色全是各式各样连衣长裙或者半身长裙了,全部都是岑思遥相中的款式。今天的泠也美得让岑思遥只看一眼就心动不已。
端木泠挑起岑思遥的下巴,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颊上,想怪她怎么那么不疼惜自己,但最终出口的话是简简单单的“疼吗”两个字。
岑思遥赶紧笑着宽慰她:“不疼,我自己打的能打疼自己吗?我又不傻,就是看起来红而已啦~”
端木泠指尖微凉,她轻轻地碰触着岑思遥那泛红的小脸蛋,眸光放柔:“你刚刚说你要改名?”
虽然泠只是单纯地摸着她的脸,但岑思遥感觉泠的每次碰触都像带着小电流似的,刺激着她,酥麻得她站都要站不稳了……
一提到自己刚刚风风火火说的改名,岑思遥脸更红了:“不可以吗?日本那边结婚后不是有一方改姓另一方姓氏的传统吗?”泠的本来姓名虽然是端木泠,但和岑思遥登记结婚时用的是千野。岑思遥知道以千野财团对泠的重视,泠以后也只会是千野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了,你姓什么我就姓什么,不许赖掉我。”
一想起岑志文那张恶心的脸,那些恶臭的屁话,岑思遥真是厌恶到不行。她一点都不后悔和他父女之情一刀两断。
还有什么父亲,什么母亲,从她出生后真正关心、在乎她、陪伴她的只有泠。她讨厌任何妄图伤害泠的人,哪怕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岑思遥又惭愧地低下了头:“泠,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无可救药,令人作呕。我是妄图和他断绝关系,可他说的也没错。我身上始终流着他的血,怎么断也断不干净,我……”
“遥遥,他是他,你是你。我心里很清楚你们不是一类人。我告诉你关于16年前的恩恩怨怨是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存在秘密和误会。你是他的女儿,但也是我老婆。”端木泠微凉的指尖很快就被岑思遥越来越烫的脸颊带上了温度,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小傻瓜,趁我午睡自己一个人跑过来见不该见的人,噼里啪啦就往自己脸上招呼三巴掌,问过我了么?手也给我看看,我看有没有肿。”
岑思遥赶紧把自己小手摊开给她看,虽然有点红,但并没有肿。
端木泠看她还有脸笑,轻轻瞪了她一眼,“下不为例了知道吗?千野太太。”
得到泠改名的允许,岑思遥笑得更开心了,可爱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她连忙挽住端木泠的手臂乖巧地蹭着她,“嗯,没有下次了~呀。”
岑思遥轻轻地叫了一声,她没有想到泠会突然将她托起抱在臂弯。
“我以前就说过了,你可以不姓岑,跟我姓。现在你都是我的老婆了,当然更可以随我姓。”端木泠将吻落在岑思遥那泛红的小脸蛋。“随我姓之后就是我彻彻底底的所有物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一丝一毫,哪怕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端木泠亲痒了她也亲甜了她,岑思遥笑得眉眼弯弯,忙不迭地乖乖点头:“嗯,属于你,我全都属于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不管身体还是灵魂都属于你~不过你放下我啦,我能自己走。等会下楼就很多人了,你今天穿成这样不适合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