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看向钟导：“这不就够了吗？”
钟导说的把自己都感动了，正准备接着发表一下读后感，就被秦晏一句话给噎了回去：“什么？”
秦晏理所当然地说道：“大爱有了、小爱有了，亲情有了、友情有了，够了，不需要爱情。”
钟导狠狠揉了把脸。
秦晏的理由更充分了：“家事、国事也都有了，再加个□□做什么？你觉得前两者和后者放在一起合适吗？”
钟导忍无可忍，咬牙笑道：“那你说的很有道理哦。”
秦晏像是没听出来钟导话里的意思：“爱情不是一个人必须的。”
“却是一个电视剧里必须用来吸引观众的。”钟导正色道：“我们必须考虑观众的喜好，因为这关系到收视率。”
秦晏不是不理解，可是有自己的坚持：“钟导，观众真的只喜欢看情爱吗？或者换一种问法，什么都不考虑，你觉得你更喜欢哪一种？”
自然是原来的，加上爱情虽然不会难看，却有些多余……钟导求助地看向了自己的老搭档，问道：“老王，你是编剧，你来说吧。”
老王简直想把糕点盘扣到钟导头上：“拍出来就是要给观众看的，所以很多东西不能不考虑。要不我们投票决定？”
秦晏取下眼镜，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钟导和老王，左眼眼尾的泪痣格外吸引人，认真地说道：“不公平。”
老王其实心中也下不了决定，如果不考虑别的，他也觉得爱情根本不是这个故事中必要的，只是他们更多的是需要考虑收视率等问题，其实他和钟导私下也讨论过，如果没有爱情，说不定观众也会喜欢呢？还特意查了一下各种影视的数据，最后还是觉得不敢冒险：“这样，就你、钟导和小虞三个人来投票，你看怎么样？”
坐在一旁正边偷偷欣赏秦晏美貌边吃点心的虞柠差一点被嘴里的玫瑰酥噎住，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对于没有投票资格的Amy和孟平心中松了口气, 这种资格太沉重，他们可不想负担。
Amy其实也好奇虞柠会怎么选择。
钟导和秦晏都没意见, 钟导说道：“为了收视率，我还是觉得加一些比较好。”
秦晏：“不。”
说完以后所有人都默契地看向了虞柠，虞柠有些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赶紧咽下去又喝了口水，确定牙齿上没有东西，这才开口道：“其实就像是云景老师写文，也会考虑读者的喜好, 电影或者电视剧同样是如此。”
秦晏微微抿唇, 他心中有些委屈又有些难受, 可是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 就像是虞柠说的，他写文也是要考虑读者的喜好和节奏，那么影视作品同样需要考虑观众的, 而且在影视上，钟导、老王和虞柠明显比他更懂。
虞柠看向钟导：“只是观众真的只喜欢看情爱吗？”
秦晏眼睛亮了，他看向虞柠。
虞柠在听着钟导和秦晏讨论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了：“我觉得观众看重的是剧情和故事的整体，只要剧情够精彩, 不愁吸引不住观众的。”
Amy微微皱眉, 她是觉得这样有些冒险，而虞柠现在地位不够稳固，如果一部电视剧的收视率扑了，对她有很大的影响, 不过要是收视率爆了……对虞柠来说绝对是一个大的提升，毕竟现在外面有不少人觉得虞柠能红是因为运气好接的剧好, 她是乘了顺风车。
这个险是值得冒的，如果胜了，得到的收益会更高一些，如果败了，她可以提前准备好公关，把所有的对虞柠的影响降到最低。
虞柠说道：“钟导，王老师我们为什么不拼一把？你们相信一下自己，也相信一下我们，当初《仙阶》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好？那些宁愿买《那个实习生》也不愿意买《仙阶》的人，估计现在都躲在被子里后悔的哭泣呢。”
钟导被逗笑了，不过《仙阶》也是他的得意之作，当初那些人不看好仙侠剧，结果呢？就他知道现在有不少影视公司已经开始筹备仙侠剧了。
秦晏点头：“我也投资。”
钟导长长叹了口气，和老王对视了一眼，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想要挑战不同的东西，可是年纪大了名气大了反而开始求稳了，好像年轻的锐气都被磨平了。
虞柠反问道：“钟导、王老师不如我们都遵从内心？”
秦晏可能没看出来，虞柠却感觉到了钟导和王编剧话中的矛盾和他们自己内心的不确定，钟导在说服秦晏的时候，不自觉是偏向原著的。
既然是这样，虞柠不过是在他们内心的平衡称上加一个小小的砝码而已，她看向了Amy。
Amy和虞柠交换了个视线，主动说道：“我们小虞虽然没钱投资，却愿意以片酬当做投资，等以后的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