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则负责帮林尔拎菜,啾啾今天醒着的时间很长,一醒就要林尔抱着,林尔只好把包啊袋子的都交给老刘。
想到第一次做饭给庄启严吃,林尔就忍不住想笑,那时候他对庄启严又怕又恨的,还让人跟着自己吃咸菜,庄启严竟也吃了。
没多久,林尔便满载而归,他想带啾啾回去睡个安稳觉,啾啾今天第一次出来这么久,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老半天就睡了一小会,林尔害怕再多呆一会儿啾啾就要精神过度了。
到了家,啾啾折腾了会林尔,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林尔抱。林尔想让他乖乖躺在小床上,结果屁股一落就开始哭,小嫩嗓子哭得林尔心疼死了。
“算了,不跟小屁孩怄气。“林尔还是心软,抱着啾啾上厕所、洗手、叠衣服、冲奶粉,等到啾啾喝了奶,终于才安静下来,林尔竟也闷出一身汗。
这么半天忙活下来太阳都有些向西斜了,林尔站在窗边,冬天的江景远没有他怀着孕随庄启严来看房子的时候好看,这时候的景色竟有些惨淡,这让林尔更觉得惆怅缠绕,他不知道为什么庄启严开会会开这么久,还是说,庄启严还在避着自己?
事实上,庄启严三点开完会,出公司取车的时候,发现花被放在副驾驶,不知道是车温太高了还是花不新鲜,花瓣已经蔫了。庄启严只好绕个路去花店重新买一束,甚至连午饭都没能吃上,只顾着买了花赶着回家。
“先生,您可以手写一张卡片,这样更加有诚意。”花店的店员看到庄启严的俊朗的模样怀着小私心多给了他一点建议。
庄启严听到“诚意”两个字后,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庄启严提笔,倚靠在木质柜台边,垂着眸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提笔写道:
“致亲爱的小耳朵:鲜花或许有质保期,但是我对你的爱没有。”红烧肉需要慢慢炖,煮的越久越入味,林尔从小生活在邺南,比较能吃甜,红烧肉他也非常喜欢甜口的。
肉就先放着煮,林尔挽起袖子把泡着的菜从水里捞出来,放在砧板上切菜。一把菜切完,林尔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庄启严回来了。
林尔甚至忘记把手里的菜刀放下,就跑出去见人。当庄启严手里捧着花看着手里拿着菜刀向他走来的林尔,顿住了。
“小耳朵,不至于。”庄启严诚心诚意地劝着,“把菜刀放下。”
林尔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庄启严,笑着把刀藏到背后。
庄启严走过去,把怀里的花束递了过去,另一手掌心摊开,示意他把刀给自己。
林尔咬着下唇接过花,把刀递给庄启严,解释道:“我在,给你做饭。”
“今天做饭的阿姨没来吗?”
“嗯,张阿姨也没来,我今天让她们休息一下,因为我带啾啾去找你了,不用她们过来了。”
庄启严放下刀,揽着林尔的腰,轻轻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回家还跟别的女人那么亲密?”
“我不应该对你那么粗暴。”
两人的心里话几乎同时说出口,但是都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庄启严搂着林尔怔住了,他问道:“什么女人?”
“就是,上午在公司看到的那位。”林尔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真的很好看,两个人站得很近,有说有笑的。
“她是我师姐。”
“嗯?”
“她是我大学时候的师姐,正好最近公司的活动她也有参与,除了今天,我们两个六七年没有见过面了。”庄启严极其耐心地解释着,他最怕小耳朵心里对他有什么误会。
“哦……”林尔接受了庄启严的解释,带着他去了厨房,让他闻闻红烧肉的香味。
“红烧肉差不多可以关火了。”林尔挑了块肥瘦相间的,裹着汤汁喂了庄启严。
“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林尔一边关火一边说,“那天晚上我不该骗你。”
这下子轮到庄启严懵了,一向自信满满的庄少爷开始对自己有了怀疑,他和小耳朵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庄启严端起一旁林尔刚泡的花茶,一脸心事地喝着。
林尔重重地叹了气,随后一股委屈感袭上心头。“我,我那是不得已。你那天晚上醉了,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我……”
庄启严将人揽进怀里,喃喃说:“我知道的。但是看到你那么反感我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尔将头埋进庄启严的怀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上庄启严没回家了,要是他发现,自己的另一半对和自己发生关系有心理阴影,他也会自我反省,不敢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