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放好钥匙,重新端起酒,探寻着推开了612的门,房里是有灯光的,说明应该有人才对。
“您好,客房服务。”林尔朝房里喊了一声,走进去,听见有一些细碎的声音。
忽然,一声瓷杯被打碎的声音吓得林尔一怔,随后他赶紧做出反应,把酒放在门口的台子上,跑进去看看究竟。
这一看,让林尔呆在了原地,手脚都僵住了。
碎掉的瓷杯旁躺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搭在床边,想将身体支撑着站起来,可他一次次尝试,都没能成功。
“先生,您怎么了?”林尔走进了些,惊慌地低声询问着,可男人像是完全没注意似的,仍在尝试。
林尔看不下去了,主动伸手去扶他,男人却像被惊吓到似的,瞪着极具威慑力的眼睛看向林尔。
林尔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俊朗的脸苍白,额头泌着汗,身体冰冷,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无力与虚弱,可唯独这双眼睛仿佛集中了所有的力量,让林尔感受到一股寒意冲向指尖。
“滚…滚!”男人的嘴唇颤抖,抬着手指了指门外。
林尔看了看门外,他也想走,但是眼前的男人很痛苦,他不知道男人到底怎么了,也不想这么放任不管,如果出了人命,他会自责一辈子。
“先生,我,我先扶您到床上吧。”林尔试图安抚,语气很温柔,支撑着男人帮他躺在床上。
“你,赶紧滚。”男人闭着眼睛,仰着头在极力忍耐。
人家已经下了两次逐客令,林尔也不敢多做逗留,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不太安心地离开了。
林尔刚走出房间没两分钟,忽然想起那瓶酒还没交到客人手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酒那么贵,他也承担不起,还是跟客人说一声的好。这么想着赶忙原路折返,掏出钥匙又走了进去。
“先生,先生?”林尔这次没有看见人,正疑惑着,被人猛地扼住喉咙,拖着走了十几步。
林尔缓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浴室了,门被关的死死的。面前的男人已将刚刚还穿着的西装外套脱去,衬衫被淋浴打湿,额发的滴水滴在林尔的衣服上,林尔害怕得要命,想努力挣脱开,一边挣扎着一边解释道:“先生,那个…酒在台子上,我,我就是来送个酒,对不起…“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目光在林尔的胸前一打量,手里的力气就更重了几分,将林尔死死抵在墙上。
林尔的腰侧被莫名的硬物抵着,林尔脸一红,他这次确切地意识到了什么,拼尽全力挣扎着,男人显然被怀里的猎物激怒了,凶狠得瞪着他,只是样子有些狼狈。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不是…“林尔求饶着,话还没说完,被男人一拳头打晕在地。
随后他的意识消散,再次醒来,将他唤醒的是身下撕裂的疼痛,男人将他抱在腿上,不停地深入,动作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唔,救,救命……”林尔的手指狠狠抓着男人的后颈,眼里泛着泪花,猛烈的撞击让他全身没有支撑点,东倒西歪,每一下都是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折磨。
做到最后,林尔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禽兽,我,我疼……求你了,我疼。”
男人没有一丝反应,仍旧是不停地贯穿他,双眸中的冷漠让林尔觉得他只是泄^欲的玩具。
男人做完后,抱着怀里的人,定神看了看哭得不成样子的林尔,不吭声,目光里的兽性忽退散了许多。
林尔鼓起勇气一把推开男人,拾起地上湿了大半的衣服,落荒而逃,走出房门的时候,双腿支撑不力,重重摔在了地上。林尔顾不上这点痛,扶着墙爬起来随意穿好衣服便一路飞跑着,一路避着人跑回了员工换衣间。
心里的恐惧不安与羞耻感交织在一起,林尔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来塞进袋子里,颤抖的双手将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不利索地穿上,林尔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止不住地流着眼泪。“操^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操!”陈镐天原地转了两圈,双手攥成拳头,心里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最后一脚踢翻了小木桌,桌子上的两个不锈钢小饭盆掉在地上“咣当”响。
林尔裹着棉被蜷缩在床上,只露出一点儿发尖,听见桌子倒地的动静才慢慢将头探了出来。
“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老子非得弄死他!”
林尔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恳求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他清楚地知道那人一定是有身份的,不是他不想报复,只是这样做,会害了陈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