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启严起床后十分钟,林尔也终于起床了。坐在被窝里穿着庄启严提早让人帮林尔准备的衣服,衣服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很合身,兼顾到修身精炼的同时一点儿也不勒肚子,甚至不注意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林尔去洗漱的时候,庄启严正剔着胡子,他早已贴心地帮林尔挤好牙膏,就像普通夫夫一样,温馨而日常,可这些在林尔的心里打了一层又一层结。
“你不用给我挤牙膏的。”这个举动实在过于亲密,引起了林尔的警觉。
庄启严没作声,剔完胡子洗干净脸就出去了。
林尔这些天和庄启严的相处下来,他大概已经摸清了这人的脾气了,这回他没搭声,就说明话他根本没听进去,意思是,你说你的,我还做我的。
庄启严的车载着庄夫人进了庄氏的停车库,林尔坐在车上,除了一身的行头,他连个包也没拿。庄启严带着林尔坐着电梯上楼,这电梯好像不是员工的电梯,林尔好歹也在庄氏实习了不少时间,这电梯他是第一次坐。
庄启严的办公室他也没来过,且不说这一层要有特定的员工证才能进去,他一个实习生实在是没机会进去。
行政总裁的办公室采光极好,林尔一进去除了觉得宽敞那就是亮堂,落地窗用半透明的窗帘拉起,应当是上次加班时拉上的,装修风格竟与庄家的宅子有着呼应,林尔倒是看着很习惯了。庄启严刚拉起帘子,助理便敲门进来,却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位他有些眼熟的青年。助理是没猜到庄启严这新婚第二天就来上班,照往常的习惯递上早晨的一杯醒神咖啡。
庄启严坐在椅子声,向助理介绍道:“这位是新员工,你这些天带带。”
助理心里一惊,忍不住地打量着林尔,这位越看越眼熟,莫非是庄家的什么亲戚,竟让老板亲自照应。助理小姐姐此时已经将数月前的那份调查忘得差不多了,当初林尔只是个实习生,辞就辞掉了,照片她也仅是看了两眼,此时还有些熟悉的感觉算是很不错了。
心里犹疑着,但助理仍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答复着:“是,庄总。”助理带着林尔介绍了公司的大致情况和林尔要做的任务,前者林尔都已经知道,但还是像初来乍到似的,耐心听着助理的讲解,后者他花了半天就掌握了,无非就是做做策划案的模板,帮忙跑跑腿,顺便帮总裁泡泡茶,简言之,林尔应该是助理的助理。但也好,林尔有了自由通行庄启严办公室的许可,来回跑也不费事。
到了中午,助理想着带着小新人一起去吃饭,熟络熟络,没想到人却跑没了。而林尔正被庄启严逮着,留在了总裁办公室,蹲在方茶几边上,扒着饭。
“我再说一遍,坐过来吃。”庄启严站在办公桌边上,手扶着自己的皮椅,语气似乎没有退让地说。
林尔蹲着吃饭,是因为庄启严让人给他送了饭过来,办公室的沙发和茶几距离有些远,林尔索性就蹲着了,也省得弯腰。但是庄启严提出让林尔坐到他的椅子的上吃,林尔怎么能答应呢?那可是老板椅,自己坐上去饭都不一定能吃下去,要是被突然进来的员工看到了,那不就落人话柄了吗?
好嘞,这两人都是硬脾气,就这么僵持着,林尔饭都快吃完了。庄启严实在拗不过他,走过崎岖夺走了饭盒,坐到了沙发上。
“过来坐。”庄启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林尔不知道庄启严要搞些什么,但是这大白天的,想必这庄启严光天化日之下也做不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吧。
庄启严要是知道林尔这么想他非得气得把饭盒摔掉,可是庄启严并不知道。
“张嘴。”
原来庄启严是要喂他,林尔不情不愿地吃完了庄启严喂的饭,不是他没有心,白眼狼,看不到庄启严的好,而是林尔自己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不管他模样长得如何,还是说他能生孩子,他真的是个受不了别人这么一口口喂他这个四肢健全的人吃饭。
“哥,我求求你。”庄启严喂完最后一口饭时,林尔好不容易咽下饭,噎得他眼眶通红,他也拗不过庄启严了,只得求饶。
庄启严很是满意林尔给他的这个新称谓,“求我什么?”
“我自己吃饭。”林尔喝了半杯水,才慢慢缓过来,“还有,牙膏我也自己挤。”
“再喊我一遍,我就答应你。”庄启严抱臂,坏笑着。
“庄先生。”
“没得商量。”
林尔赌气,走出办公室。但没两秒钟,就又折返回来,趁着员工休息了,朝办公室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