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用描述了,我懂,我懂。”庄点安慰他,说:“少爷耐力真够好。不过,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少爷就会……嗯,没错。”
殊不知,林尔担心的就是那天,毕竟和庄启严混乱的第一次,不是个美好的回忆,林尔犹豫着问:“那……会很疼吧……”
“放心好啦,只要技术好,不会很疼,反正没有你生啾啾疼。”
林尔想说,其实生啾啾也不是特别疼。主要是庄启严心疼他,不想让他疼,用了最先进的技术帮助他生产。
生产过程必须照顾到林尔情绪;尽最大努力少让人受罪;万一出事一定保大人。这就是庄启严在林尔生啾啾前,和医生谈的三个条件。
林尔想到这里,心里仍旧是暖暖的。
庄点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一脸贱贱地问:“是不是想到少爷了,嗯?”
林尔不否认,把他生啾啾的时候,庄启严为他做的一切都和庄点说了,用最平淡的语言低调炫夫了一把。
庄点呢,则是很感兴趣地洗耳恭听,这是个了解少爷的八卦的绝佳机会,必须抓住!
到了下半夜,林尔早已在睡梦中,庄点也被许之铮哄睡后,许之铮离开卧室,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抽烟。烟没抽两口,庄启严正好回来了。
许之铮直接用手掐灭烟,一时没地方扔,就又叼在嘴里,回头看了眼庄启严。
庄启严搭在臂弯的外套扔到许之铮的衣服上,说:“过几个小时就走了,还不快睡?”
“睡不着了。”
庄启严看了看时间,快到三点了,于是便说:“再不睡,一会天亮了。”
“那走,和我出去转转。”许之铮决定索性不睡了,这两三个小时,就算睡着了也不顶用。
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蹑手蹑脚地先回房间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半,然后换上方便的衣服,再轻轻掩上门,一起出了房子。
庄启严说,再过两三个小时就日出了。许之铮把手里的车钥匙抖得叮当响,提议道:“先去喝喝小酒去。”
这天的日出,庄启严和许之铮和晨练的大爷大妈一起爬上山头,各拿着一只酒瓶,边喝边看,直到太阳完全跳进视线,许之铮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走了!”
庄启严目送着许之铮的背影,久久不言语。
庄点在离开上海时,有着释然的感觉,他想,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鼓起勇气,喊庄启严一声“哥哥。”
十多年的相处,不是家人也成了家人,时间向来只造就两种人,仇人和亲人,能被时间带走的,只能是短暂的过客。庄点相信,终有一天他还会重新常住在上海,和自己的家人们真正重聚。林尔和庄启严手牵着手,站在许之铮家门口,看着许之铮的车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黑影。十二月份实在是既潮湿又阴冷,庄启严将林尔棉服的帽子扣上。
“现在轮到我们了。”
“嗯?”林尔整理整理头顶的帽子,把微凉的手塞进庄启严的衣摆,向腰侧摸索着,“你好暖和~”
“我们是时候搬出去了。”庄启严任由林尔不安分的双手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温度,“宝贝儿,以后就是我们俩一起住了。”
“还有小啾啾啊。”
庄启严轻笑,搂着人说:“差点忘记小啾啾了。”
“怎么能把咱儿子忘了,别看那么小一团,我可是辛辛苦苦很久才……”庄启严的吻总是猝不及防,林尔每次都会有心悸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新鲜感,和爱情最初的样子。他希望这份新鲜感能一直保持下去。
“回去就收拾行李,今天托人把东西都搬进去,收拾好,我们明天就住进去。”
“好。”
林尔以为庄启严对这件事已经都布置妥当,只要今明两天简单搬个家就行。但林尔没想到,自己正收拾东西时,庄启舒泪眼婆娑地跑进来。
“你们真要走……”带着哭腔似的的声音像脆弱的小猫抓挠在林尔心里。
“庄先生没和你说?”林尔抽了张纸让庄启舒擦擦眼泪。
庄启舒接过纸一通乱擦,摇了摇头,说:“我刚刚才知道……怎么许之铮带着庄点走了,我哥也要带你走……”
“我们还在上海,离这边也不会很远呐。”
庄启舒直接往边上气鼓鼓地一坐,说:“早说你们都走了,我就不在国内呆了!”
“你不在这儿呆,你去哪?”庄启严拿着一块儿小方布,正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正好走进来,就说了庄启舒一顿,“当初是你好好的安宁不要,现在后悔也不行了。”
林尔一向不太擅长担任和事佬的职务,只能夹在这对兄弟中间,劝着占着主导权的庄启严:“小舒,也是为了你……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