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自然地带着些娇媚。
夏疏桐眯着眼笑了会儿,却又往云非雾身上趴:“那猫猫,我们是不是可以……”
云非雾无情拒绝:“不可以。”
夏疏桐:“为什么?”
“因为你明早起来很可能会忘,而且会后悔。”云非雾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夏疏桐,淡淡道,“软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夏疏桐没听懂云非雾的上半句话,后半句她却听得明明白白。
夏疏桐用力点头,一脸天真:“知道,当然是在做……”
“爱做的事情啦!”
云非雾:“……”
她偏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夏疏桐却在这时候倾身而上,含丨住了她的耳垂。
“唔……”
云非雾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下意识想推开夏疏桐,手放在了她肩上,却又没有了力气。
云非雾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目光逐渐迷离。
愧疚什么的……见鬼去吧。
……
清晨。
夏疏桐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醒来后发现自己抱着云非雾了。
所以这次,她倒不是很慌乱,熟练地悄声摸出被窝,准备换衣服。
直到……看见云非雾脖子上红色的痕迹。
夏疏桐吓得差点儿发出声音。
她她她昨晚,和云非雾发生什么了?云非雾脖子上那东西是草莓吧……吧?
夏疏桐在原地呆滞两秒,机械地转了转头,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又往云非雾的方向移了移,仔细地盯着她的脖子。
云非雾脖颈纤细,白皙似雪,因此那小小的红色痕迹,就显得十分明显,甚至有种奇异的美感。
夏疏桐嘴角不自觉抖了抖。
更要命的是,这时云非雾感觉到什么似的,翻了翻身,将被子往下扯了些。
锁骨上的红痕也露了出来。
……还有牙印。
夏疏桐不死心地环顾四周是她的房间,没有别人。
又努力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似乎是杀青宴上,戴肃来找自己敬酒,当时她还挺感动的,一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就醉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
然而云非雾身上的痕迹,不是她不记得就能解决得了的啊……!
夏疏桐欲哭无泪地坐在床上,看着云非雾,眉头皱成了一团。
她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
第一次醉酒,把云非雾拐到自己房间里睡了一觉,第二次醉酒,又和云非雾“睡”了一觉。
酒后的她究竟有多恶劣啊?
而且,夏疏桐本来都准备好了杀青后和云非雾认真聊聊的措辞,这下子,她还敢对云非雾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都会显得自己很渣。
夏疏桐苦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发消息给钱伶伶,让她推迟她们回海城的航班,又叫了酒店的早餐。
然后安静坐在床边,眼巴巴等云非雾醒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做错的事情,道歉的态度得真诚。
“软……”云非雾是在早餐车送到之前醒来的。
她看着一脸“我错了我悔过”的夏疏桐,眼睛弯起,及时吞下脱口而出的称呼。
“小夏总,早上好。”云非雾轻声道。
夏疏桐低着头,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早。”
沉默几秒,她弱弱道:“我昨晚……”
云非雾挑眉。
其实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
夏疏桐扑腾地在她身上啃了几下后,就直接累得睡着了。
不过现在,云非雾看见夏疏桐一脸的后悔,心里却有些难过。果然,夏疏桐就是个一觉醒来,又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的大猪蹄子。
于是声音上挑,明知故问:“昨晚怎么了?”
“我,我……”夏疏桐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弱,“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那样……我错了。”
“哪样?”云非雾继续装不懂,同时伸出一只手,握住夏疏桐的手掌。
“就是……那样啊。”夏疏桐声音细若蚊蝇,就连气势也弱得不行。
云非雾忽然发出两声细碎的笑。
她没有再装听不懂,拉着夏疏桐的手微微用力,将夏疏桐拉回了被窝里。
“小夏总,我们本来就是合法妻妻,你道歉干什么呢?”
她凑到夏疏桐耳边,轻轻道。
夏疏桐耳根麻痒得厉害,却没有躲。
“可是我……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这两个月,夏疏桐没有再刻意去回想以前的事儿,也没像上次发烧一样,莫名其妙就遇到了记忆的触发点。所以她现在,真正回想起来的事,还是停留在钱伶伶那部分。
“所以?”云非雾问,“你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