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算是明白了,这俩人在相互折磨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至于后来,秦诗妤被突然冒出来的“女鬼”吓得差点掉进河里,秦家大小姐高高在上了二十多年,这辈子第一次那么狼狈,更混账的是白微羽还全程跟拍,特地把这段录像做成了磁带在家庭影院循环播放,气得秦诗妤足足两天没开口跟她说一个字,这些都是后话了。
总之,许琴许瑟的“吊桥效应现真爱”计划,因为一只带手电功能的手机,惨烈失败。
当然……或许也没那么失败。
接下来几天,众人明显发现,白微羽开始躲开云诺的视线了。
虽然她们依旧黏在一起,但白微羽却显得比从前收敛,或者说“羞涩”了很多,不再时时刻刻勾着云诺的胳膊,说话都不怎么看云诺的脸,反倒是云诺,从前只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回应,现在居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开始主动没话找话说了。
然后轮到白微羽在纠结半天后,蹦出两三个字的回应来。
这个情况,很有那么点不对啊。
秦诗妤顶着俩被吓出来的黑眼圈,阴恻恻地朝钟年年和李乘月使了个眼色。
李乘月:……
她是真的不想掺和,她就是一具仅仅出现在开头的新鲜尸体,为什么她还要负责拉演员?
然而,“打一辈子光棍”的诅咒就好像秦诗妤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她身后,李乘月挣扎了两天,最后终于屈服了。
于是白微羽在某天下课,准备去和云诺吃饭的路上,被一溜烟似的给绑架了。
白微羽个子小,又瘦,体重轻得很,被人扛在肩上一路狂奔,哐啷锁进一间只摆着一张空床的空屋子里,她已经没脾气了,坐在床边开口道:“乘月年年,你们能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方式?哪怕威逼利诱一下,哪里有上来就动手的?”
门外寂静了一会儿之后,门锁被淅淅索索地打开了,两个脑袋探进来,钟年年艰难地绷着一张脸,拎了一个袋子进来,李乘月又是哐啷锁上门,白微羽歪了歪头,微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温柔一点:“年年姐,你怎么也跟着她们胡闹?”
钟年年悲怆地开口:“你什么都不用多说,只需要知道,所有的孽都是秦诗妤造的,我们其实都是爱你的。”
白微羽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她就看见钟年年绷着脸,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对猫耳。
白微羽:???
钟年年又掏了掏,摸出了一条长度绝对盖不住屁股的吊带裙,点缀着毛茸茸的装饰和铃铛,后面还连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观感类似于动画里偶尔出现的猫耳娘装扮。
白微羽:!!!
钟年年还在掏,跟哆啦A梦掏口袋似的,又掏出过膝长袜和带着猫爪的长手套,以及一个红色挂着铃铛的项圈。
她最后掏出一条长长的红绳,把袋子里剩下的一堆奇形怪状的小玩具哗啦啦倒在床上,有点哆嗦地看着神色一片空白的白微羽,问道:“那个啥……是你自己换还是我来?换完之后我给你把绳子绑上……不过我不太打得来绳结,我看那些图片里各种各样的绑法贼复杂,学了两天都没学会,不然我们就先来个稍微简单一点的基础款……”
白微羽虚无缥缈地打断她问道:“这都是些什么?哪儿来的?”
钟年年赶紧撇清自己:“方案乘月想的,道具和服装是林茕学姐友情提供的,她说如果可以还希望我们能拍张你装扮好的照片她保证珍藏一辈子,如果不给照片就要付她一百块钱当封口费,乘月跟我还垫了钱呢。”
说着说着,居然真情实意地委屈上了。
白微羽:“……”
白微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钟年年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不喜欢猫耳?其实我们当初是想准备性感豹纹的,不过林茕学姐说你……嗯,那什么,太小,撑不动性感内衣,还是适合这种楚楚可怜又带着诱惑的,而且云诺一看就很吃这一款。”
白微羽:……
她有一瞬间想抓了这所有人去填海。
白微羽微微咬着牙,说道:“云诺倒是撑得起性感内衣!你们怎么不抓她?”
钟年年无辜地笑了笑,诚实道:“乘月打不过。”
白微羽:还能怎么办?怪她太弱。
钟年年见白微羽半天不动,有点犹豫地伸出了试探的手手,被白微羽清脆地拍开。
“我自己换,你要是拍照片给林茕,我就把这里所有东西都往你身上安一遍。”
钟年年尴尬地笑笑,说道:“我保证很好看,真的,保证云诺看直眼睛,有些方面女人和男人其实差不多,都是视觉动物,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米煮成熟饭,走个肾也不违法是吧,没准走一走就走出真爱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