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
奥,她忘记了,这是一个神经病。
手指微动指向了那批温顺又不容易受到惊吓的安达卢西亚马。
桑清看人很准,但看鬼准不准就不太清楚了,但她可以选择相信他一次,万一出了事她还有变美系统,拯救的同时顺便把这只鬼给打死。
在沈朔光的无微不至的叮嘱和驯马师的帮助下,桑清顺利的骑在了马背上,驯马师牵着马慢慢走出马棚,桑淳放心不下,叫佣人推着他一起出去了。
这个神经病选的马确实很温顺,完全没有抗拒桑清,它表现的十分淡定,迈着四只蹄子悠闲的走在桑家后花园独开出的草场上,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桑清摸了摸它的鬃毛,她朝着桑淳欣喜的笑着。
看她高兴,桑淳也挺开心的,紧接着他便给桑清讲他以前骑马时遇到的趣事逗她开心。
逗得桑清连连发笑,她骑在马背上,看到的风景比以前更加辽阔,风吹在脸上都觉得那么舒爽,心情也随之高涨。
跟随的沈朔光看着她,唇角从一开始就没有落下来过,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真的和他的崽崽太像了,无论是名字,性格再到小动作都那么相似,这都让沈朔光觉得这就是崽崽。
要不是现在他的情况着实太不对劲了,他还真的想认亲一下。
不知道这位桑清崽崽愿不愿意多一个爸爸?年轻有钱又护短的那种。
不远处,桑曼语三人正在骑马慢跑,她们不是初学者,已经可以脱离驯马师独自行动,三人一边骑着马一边嘲讽着桑清,刚说到她这辈子都不能学会骑马这样高端运动时,桑清骑着马就出现了。
她们骄矜的神情瞬间大变。
“阴魂不散。”盛明珠咬牙切齿道。
桑曼语没有注意桑清,倒是看向了桑淳,她发现以前极其宠她的二哥哥自从桑清来了后已经三天没有搭理她了,这叫从小备受桑家男人关注的桑曼语很是不适。
桑曼语眼眸一转看向了一旁正在不停暗骂桑清的盛明珠身上,她温柔浅笑道:
“骑马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发疯被甩下去,万一脸着地,桑清姐姐依仗的容貌可就破相了,这里没有监控,爸爸和妈妈今天也都不在家,没有人阻止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那匹马真的发疯了,倒也怨不得别人。”
这话刚说完,盛明珠便看到跟在桑清身边的桑淳好像有事停下接了一个电话,但桑清却骑马继续走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盛明珠当即笑了:“曼语说得对,怨不得别人!”
说着便佯装马失控,朝桑清奔去。意外变成鬼后的沈朔光五感也变得十分敏锐,他在有人骑马冲向桑清时立刻发觉并迅速飘到桑清身边叫她下马。
桑清心中一紧,想下马但腿脚不听使唤,这是她第一次骑马动作着实笨拙。
驯马师也发现了情况,一边喝止一边扯着马朝一旁拽去。
不过眨眼间,盛明珠便冲到了桑清面前。
近的桑清都能看到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恶劣又狠毒,她的嘴唇微动说出了两个字:贱人。
桑清直接怒了,还没等她把东风点开,她屁股下面的马忽然朝冲过来的盛明珠扬起了前蹄。
它身子竖起黑亮的鬃毛随风飘扬,马声嘶鸣响彻一方,如战马般两只黝黑的前蹄高高抬起,朝着冲过来的盛明珠不断蹬踢,一副要迎战的样子。
桑清的两只脚死死踩着马磴子,再加上之前她还紧握着缰绳,在这种情况下愣是没有掉下去。
倒是被盛明珠驱使的马吓了一大跳,猛地刹住了蹄子,盛明珠发狠似的打了它几下,想让它继续冲。
马本来就是容易受惊的动物,这一前一后的夹击,直接让它发狂了。
它发疯似的将打它的盛明珠甩下马背,盛明珠尖叫起来,猝不及防被马磴子绊住,头朝下直接挂在马身上,被发疯的马硬生生地拖行了数十米。
绿草上划出一道血迹。
所有人都傻了。
不远处的桑曼语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神情便和其他人一般震惊起来。
盛明珠从上初中开始就是桑曼语的小跟班,被桑曼语忽悠的为她做了很多霸凌同学的事情,甚至有几次因为情节严重被学校劝退,还是桑曼语让她重新回到校园,如此她对桑曼语更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盛家本来就依附于桑家,盛明珠依附于桑曼语更是得到了全家的支持,她不是没有想过弄伤桑清的后果,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她知道,在桑家桑曼语是多么的受宠,有曼语在,她就算把桑清怎么着了,也不会有人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