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淮此时坐在车口,他没换衣裳,尽管现在已经浑身不自在,那丫头吐了他一头一身,想想就恶心。
陈南淮低头,瞧了眼怀里抱着的盈袖。
果然人品糟糕,酒品也不怎么地,跟泼妇似得撒酒疯,还把他咬了一口。
“疯女人,小贱人!”
陈南淮朝着盈袖的脸,低声咒骂,可却将锦被往上拉了些,盖住她,与此同时,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女孩的衣襟里,找到那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捏搓着,他喜欢这样。
“谢三爷送走了么?”
陈南淮隔着车帘,低声问。
“送走了。”
外头赶车的百善回了句,笑道:“三爷拿了银票,还让小人跟爷道声谢。”
“哦。”
陈南淮脸有些发烧,接着问:“义庄都安排妥当了?”
“妥了。”
百善不紧不慢道:“正好这两日抓了许多和尚尼姑,县衙和咱们家地牢都满了,寻几个老实的和尚出来念经,腾个地方。”
说到这儿,百善扭头,压低了声音:“爷,小人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陈南淮闭眼,头轻轻枕在盈袖头顶,他感觉那个地方又活泛起来了,跃跃欲试。
“在曹县,咱们升云酒楼的生意不见得是最好的,福满楼和会宾楼这两年也慢慢起来了,跟咱们打擂台。”
百善冷笑了声,道:“莫不如趁着抓反贼的机会,狠狠敲他们两家一笔竹杠,让他们别太得意。”
“要做,就做彻底些。”
陈南淮食指弹着那颗小红豆,冷笑道:“明儿就让李校尉带着证人指认去,先查封,然后咱们再把那两家吃个干干净净,岂不好?”
“这也太……”
太狠了。
百善不敢说下去了,忙笑道:
“大爷说的是,小人明儿就悄悄去办。”
“善,爷问你个事儿。”
陈南淮用脚尖轻轻踹了下百善的腰,坏笑了声,低声问:“你,你干过那事没?”
“哪事?”
百善先是没反应过来,忽然哦了声,如今大奶奶也在车里,爷语气暧昧,问的当然是男女的那种事。
百善身子略往后靠,亦压低了声音,笑道:“自然是干过。”
“你第一次是怎样的?”
陈南淮有些不好意思:“多久完事的。”
“刚进门,还没打个来回,就完了。”
百善亦有些尴尬。
“这么快?”
陈南淮干笑了两声,原来不止他这样。
“害,其实头一回都这样。”
百善嘿然一笑,低声道:“后头有了经验,就没这么快啦。我火气大,有时候一天得弄两三次,瑟瑟怕了,见着我就躲。”
“你这小色狼。”
陈南淮笑骂了句,也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他有毛病。
“爷,您,您今晚是不是和奶奶那个了?”
百善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
“没。”
陈南淮抿唇一笑,换了个地方揉。
“她喝得太醉了,我没兴致。”
“幸好没有。”
百善松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陈南淮面色不善,有些恼:“她是我未婚妻子,我还碰不得了?”
“倒不是,是,是那个……”
百善笑了笑,怕被打,下意识捂住双脸,没往下说。
“是什么。”
陈南淮轻踹了脚百善,嗤笑了声:“说,爷不打你,说好听了,赏你块玉佩。”
“行,那小人可说了。”
百善略微思索了片刻,笑道:“若说其他女子,爷就算夜夜笙歌也没什么的,像海月青枝,想必厚着脸皮倒贴爷呢,可奶奶不一样。”
“她怎么不一样?”
陈南淮垂眸,白了眼怀里的女孩。
“奶奶是少夫人呀,以后的当家主母。”
百善笑道:“爷,您仔细想想。咱们老爷续弦娶了江太太,对太太礼敬有加,逢年过节还给她娘家送丰厚的礼物,半点错儿都挑不出来。所以这些年,老爷纳了那么多姨娘,睡了那么多的女人,太太敢说半个不字?”
“你的意思是,叫我敬重梅氏,别碰她?”
陈南淮脸上挂不住了,手捂住那柔软,不动弹。
“正是呢。”
百善接着道:“只要后院宁静了,爷以后就算纳妾、找外宅,肯定没那么多麻烦。再说了……”
百善叹了口气,道:“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梅奶奶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是个气性大的。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可毕竟还没成亲,爷碰她,说好听了是尝甜头,说难听了,那就是……是奸.淫。奶奶这么个脾气,若是醒来知道自己被那个了,指不定得怎么闹,她都敢为安葬朋友去酒楼卖,还不敢拿着刀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