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淮坏笑了声,凑近了,故意瞅了眼自己的下边,坏道:“我还可以给你吃更恶心的东西。”
“行了,正经些,别让丫头们看笑话。”
盈袖懒懒地窝在贵妃榻里,闭眼假寐。
自打那晚同陈南淮争吵又和好后,这男人跟变了个人似得,不再像以前那样痴缠,而是在书房里睡了好些日子,仿佛在躲她。
她建议他,去给张涛之的太太赔礼道歉。
没成想,他竟然听进去了。
头先呢,他回家后阴沉着脸,没发脾气,但却埋怨了她很久。
说张家太太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没脸,揪打他的头,弄得他被满洛阳城的贵公子笑话。
后来呢,他就越来越高兴,抱住她不撒手,说自己怎么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
原来那长宁侯得到了赔礼道歉,果然没再计较下去,反而劝亲戚张家太太高抬贵手,莫要伤了陈张两家和气。
王爷呢,没口子地夸,说他成亲后就是不一样了,更稳重老练,可以继承陈家的家业了。
“今儿怎么如此高兴,是哪位王爷侯爷又夸你了?”
盈袖淡淡道。
“你倒聪明。”
陈南淮脱了鞋袜,挤到榻上。
他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盈袖虽说还不太喜欢与他接近,但也没当初那么防备了。
“头先因张涛之的事,着实得罪狠了一些同行,都与我断了生意往来,而今见我为一个妇人低头,又纷纷找我谈生意了。”
陈南淮不禁喜上眉梢,他隔着薄被,摩挲这盈袖的腿,双眼死盯住女人的脸,唇角勾起抹浅笑,真是怎么看她都不腻。
“那很好啊。”
盈袖翻转过身子。
“好人,能不能再帮我件事。”
陈南淮侧着身子躺下,手轻抚着女人的黑发,哪怕看她的后脑勺,都高兴。
“说呗。”
盈袖往前挪了下。
“先前老爷把我手头的生意全都收回去了,你去求求他老人家,还给我罢。”
陈南淮掀开薄被,钻了进去。
他搂住妻子的腰,顺势,腿上行,将她锁住。
“哎,你是不是胖了。”
陈南淮按住盈袖的小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坏笑了声,轻声呢喃:“昨儿诊脉,大夫不是说你没怀么,那怎么肚子有肉了,是不是趁我不在时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哎呀,别乱动。”
盈袖扭动着身子。
其实昨儿诊脉,怀了,但还不到三个月,胎气不稳,赵嬷嬷说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按理说,她有了身子,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总是不安的很。
“怎么又发呆了。”
陈南淮亲了下盈袖的侧脸,笑道:“去帮我求求老爷呗,他最听你的话了。”
“我不去。”
盈袖直接拒绝。
“为什么?”
陈南淮手扣住女人的娇.乳,见她要躲,立马抱得更紧了。
“难道你愿意我一直呆在家里,被人笑话没本事?”
“那倒不是,我,我,”
盈袖越发慌了:“反正就是不想去求老爷。”
她现在有些害怕陈砚松,怕这位面慈心狠的公公真对她有别的什么想法。
“那算啦。”
陈南淮笑了笑,并没恼。
他把盈袖掰正,让她正面对他。
“你在家待了这么久,估计也闷了,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不想去。”
盈袖闭眼,强忍住恶心。
自打怀孕后,身子就犯懒,还爱吐,一看见陈南淮的脸,闻见他身上的龙涎香,就反胃。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怪。
“去杏花村酒楼见那个昆仑,也不去?”
陈南淮微笑着,观察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不去。”
盈袖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真的?”
陈南淮坏笑。
“嗯。”
盈袖打了个哈切。
这些日子,她找到机会和荷欢私下说了几句话。
她问荷欢,左良傅是不是曾经真把她玩弄抛弃了。
还记得荷欢当即就红了眼,偷偷对她说:姑娘,奴对你们曾经知道的并不多,但,奴确实看到左大人要带你走,他在求你,你不肯,还冷脸对他。
“哎呦,我头有些晕,懒得出去。”
盈袖翻转过身子,背对他。
在转身的瞬间,她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绣花软枕头。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是个荡.妇,陈南淮果然在骗人。
那么,陈南淮为什么上次要带她去见左良傅?
耀武扬威?还是有事要左良傅做?
前者他已经做到了,瞧,上回在玄虚观,左良傅神色是那样的落寞悲伤。
那多半就是后者了。
如若这样,那么,他会想法设法带她去见左良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