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奚咽下嘴里的面,冷嗤道:“你这么膨胀,小心炸掉。”
傅以曜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我们走着瞧。”
顾南奚冷哼一声。
化悲愤为食欲,将碗里的面消灭得干干净净。
傅以曜:“吃完了?”
将最后一根面咽下的顾南奚眼珠子转了两圈,狡黠地笑了笑:“傅哥哥,我们玩个好玩的游戏如何?”
吃面之前觉得不亏,吃完之后又后悔了。
她还是接受不了那么羞耻的行为!
傅以曜:“我现在不想玩游戏。”
“很好玩的,你不如听我说说游戏规则?”顾南奚拼命地蛊惑。
傅以曜打开微信聊天框,将她最后的那条消息展示在她面前。
不用一言一语就能让她缴械投降。
自己说过的话,再羞耻都得认T T。
顾南奚慢吞吞地站起来,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傅以曜面前,红着脸说道:“都说摸小兔几尾巴是变态才干的事,可是傅哥哥你相貌堂堂,怎么都不可能跟这两个字有关系对吧?”
傅以曜依然是撑着腮,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还挺想当一回变态的。”
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啊?让她接下来怎么说啊?
傅以曜:“转过身去。”
顾南奚惊愕得黑眸睁大,脸上的热度又上升了几分,傅以曜眼睛眨了下,示意她行动。
顾南奚干脆豁出去了,食指跟拇指拉着耳垂,可爱又可怜地开口:“傅哥哥,你不要摸小兔几的尾巴好不好?”
傅以曜的眸色瞬暗,喉间有几分干哑。
顾南奚又讨好地笑道:“要不然我跳一段《小兔子,白又白》给你看?”
“嗯。”傅以曜故作从容地应道。
微信里就有现成的音乐,顾南奚打开跟傅以曜的聊天框,将歌放出来。
比起被傅以曜摸尾巴,跳这段幼齿的舞蹈对于她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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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里粉嫩的“小兔几”又跳又唱的,傅以曜用手背盖住眼睛。
还真挺变态的。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拍了下来。
可能是觉得这么珍贵的画面值得珍藏吧。
肖墨走进来,狐疑地开口:“我怎么听到了《小兔子乖乖》的音乐?”
傅以曜抬起眼睑,用一副“你是智障吗”的神色看着他。
肖墨摸了摸鼻尖。
也是,他们这位冷面老板,怎么可能听这么可爱的儿歌呢?
他根本就没有童年的。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似乎不是这首歌,是别的小兔子之歌,是什么来着?
在肖墨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是傅以曜冰凉的声音:“是不是出发了?”
肖墨赶紧应道:“是的,飞机已待命。”
傅以曜站起身,将西装纽扣扣上。
肖墨“咦”了一声,“老板,你今天穿的衬衫有点粉诶,而且西装还是银灰色的。”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小奚搭的。”
怎么听出了一种优越感啊?
有老婆还真是了不起呢!
肖墨酸溜溜地想,他也想谈恋爱啊。
这次傅以曜出差的行程还是上回的科研项目,只不过有项技术遇到了些难题,科研组是建议找这技术的专家陈国梁教授。
但是这位教授已经退休多年,放下了他心爱的科研事业后,整天不是垂钓就是种菜,悠闲得不问世事。
不得已傅以曜才会亲自出马去说服他。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会是在陈国梁家里碰见陆子濯。
肖墨在傅以曜身边多年,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
而且是负面情绪。
陈国梁对傅以曜倒是客客气气,可是客气也意味着疏远,尤其是在陆子濯的对比下。
陈国梁跟陆子濯下棋,下错一步就会像孩童们朝他耍赖,假装没事似的悔棋,这么幼稚的行为只会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有。
傅以曜知道插不进去,就没打搅他们的棋局,而是帮着陈夫人给花草浇水。
陈夫人跟傅以曜说起了陈国梁跟陆子濯的渊源:“子濯曾经是老头子很看重的徒弟,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说不搞科研了,要去当珠宝切割师,气得老头子血压飙升,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他这一生就收过这么一个徒弟,但是最后也没继承他的衣钵,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我也知道傅先生今天来找老头子的原因,但是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不会去,他就算再钟爱科研事业,可也抵不上对我的尊重,因为是我不允许他再碰。”
傅以曜:“能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的年纪,他的身体都已经不允许他专注这项伟大事业,我想能跟自己的老伴走得更远一些,希望傅先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