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慢慢:“我又不像你们花钱不眨眼,英年早婚干嘛?”
“谈什么呢?”邵闻逸噙着温煦的笑容说道,不过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余慢慢的身上。
顾南奚笑得揶揄:“在说余大小姐什么时候结婚。”
余慢慢气急败坏道:“顾南奚!”
邵闻逸:“应该不用等太久。”
余慢慢轻嗤道:“谁给你的自信?”
范婉婉朝余慢慢狡黠地笑了笑:“闻逸可没说是跟他结婚,你对号入座什么?显得多心急似的。”
邵闻逸苦涩一笑:“你们就别给我增加难度了。”
这时一位媒体记者过来询问顾南奚:“顾小姐,我们想给你做个专访,你有没有问题?”
有不少时尚杂志曾经对她做出邀约,什么封面啊专访的,甚至说只要她肯,整本杂志都是她也行,不过都被她拒绝了,理由就是没兴趣。
她穿衣打扮都是随性而至,既讲不出个一二三来,也不想要看见到处是山寨顾南奚的画面。
但考虑今天是工作室开张的日子,她也邀请了媒体人士来报道,就不能端着架子拒绝别人,于是点了点头说可以。
鉴于一楼的环境略显嘈杂,她就让人到二楼来。
可是到了房间,她还没招呼人,门就被反锁了。
顾南奚的心脏蓦地揪紧了,转过身就见记者打扮的人脱下鸭舌帽,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陆子濯,你怎么在这里?”
顾南奚身穿礼服,并没随时带着手机,而楼下虽不算人声鼎沸,可也很吵闹,隔着一扇门,她想叫人恐怕也无济于事。
只能先冷静下来,见机行事。
陆子濯举起双手,安抚她道:“你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乔装打扮混入今天的开张酒会,又借着采访的名义将她骗离人群。
当她是智障吗?没有恶意。
可此时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你有话跟我说?”
陆子濯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急迫:“南奚,我知道你此刻可能觉得我不怀好意,但是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你去跟傅以曜说,别对我赶尽杀绝,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顾南奚眉头紧蹙,语气不悦地说道:“你说什么啊?别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他手没那么长,还伸到南美去。”
“就是他设了个巨大的陷阱让我跳,将我逼到现在的程度。”
“你如果要对我说这些,恕我帮不了忙,我相信傅以曜的为人,先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
本来就有些气急攻心的陆子濯听见顾南奚如此维护傅以曜,怒摔了自己的帽子。
虽然帽子轻飘飘的,但是他这个可怕的举动还是吓到了顾南奚。
陆子濯的音量突然拔高:“为什么你要这么盲目地信他啊!?”
“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啊?”顾南奚一边好言劝道,一边伺机而动。
陆子濯又强迫着自己深呼吸了几口,“南奚,你信我,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信你个鬼。你才不是好人!
顾南奚简直欲哭无泪,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自己工作室开张酒会上遇见这样的事情?
趁着陆子濯不注意,她悄悄地挪动脚步,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门锁。
陆子濯像在自言自语:“你以前明明不喜欢他的啊,为什么会跟他结婚啊?”
顾南奚无暇顾忌太多,全神贯注在自己的步伐移动上,连呼吸好像都屏住了似的。
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顾南奚欣喜不已,可是她的手刚握到门把上,手腕就被捏住了。
冰冷的触感就如同被蛇信子舔过,让她遍体生寒。
顾南奚本能地反抗,声音也忍不住拔高,“傅以曜!”
这个名字再次刺激到了陆子濯的神经,本来还空洞的眼神忽然怒火灼烧:“不准提这个名字!”
顾南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慌乱之下一脚踹在陆子濯的腿上,虽然迫使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但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而身体不稳,直直地摔了下去。
她这摔倒的趋势又带倒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花瓶,一小块碎片猛地扎进她的掌心,腥红的血迅速在她指缝间蔓延开来。
这样的变故让处于疯狂中的陆子濯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抓起顾南奚冒火的手掌查看,只是还没开口,身后就是一声踹门的巨响。
顾南奚愣了下,看见来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
傅以曜拽起陆子濯就是毫无留情的一脚,紧接着扶起顾南奚,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转过身二话不说,往陆子濯身上又招呼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