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
顾南奚正抿着唇偷笑,傅以曜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她顿时像个做小动作被老师发现的坏学生,有些手足无措。
本能地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
呛到了。
傅以曜那一闪而过的嘲笑绝对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渣渣。
没有同情心。
默默落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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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周过去了,顾南奚的大姨妈彻底走了。
想起之前余慢慢几次约她都被她拒了,内心涌起了一点点对好友的歉意。
于是下班收拾好桌面,就欢快地给余慢慢去了电话,约好了吃饭时间跟地点。
中途她去了一间成衣店,换掉了身上的工作装。
她到得比余慢慢早,两人之间无需客气,所以就先看菜单点菜。
最近不管是脑力还是体力,都超出她负荷,新陈代谢特别快。
余慢慢到的时候,一副“还不快上来伺候爸爸的模样”。
顾南奚倏然起身,朝着她身后叫道:“爸爸,你怎么来了?”
余慢慢摆好的架势还不到一分钟就垮了,面色微僵,虽不信这么凑巧,还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顾南奚捧腹大笑。
余慢慢愠怒地哼了声:“好你个顾南奚,玩我?”
“你玩我,还是我玩你啊?我亲爸叫顾之岑,干爸叫傅柏业,你想当我什么爸爸?”顾南奚噙着揶揄的笑。
“得了,惹不起你。”
余慢慢忿忿不平地落了座。
“知道最近冷落你了,这顿我请,还要第二趴我也奉陪,够姐妹了吧?”
“这还差不多。”余慢慢本就没生气,面色一下子缓和过来,随口问道,“我以为你去傅氏集团是体验生活的,没想到仙女真的下凡,搞什么啊?忙得都不见人。”
“别提了,忙就算了,前阵子出了趟差,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现在还没缓过来。”
“有故事听?快讲快讲。”
“你这幅八卦的嘴角,怎么不去当狗仔?”
“那多辛苦,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吃不得苦。”
顾南奚将当时的情况详述给余慢慢听,听后她笑得不能自已。
“你不是说傅以曜性冷淡吗?又将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吹得这么高?”
“还当着他面,被那个什么虞夫人怂恿着抹胸?想笑死我吗?”
“不过也亏了你来大姨妈,不然为了在虞夫人面前逞能演戏,你们还得睡一间房,又得闹出什么笑话了。”
顾南奚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又羞又恼:“我容易吗?你还笑我,你那颗爱我的心呢?”
“爱你爱你。不过真的很好笑啊。”
“我这一周都尽量减少时间跟他相处,还找了个借口独自上下班,就是不想顶着‘智障’两个字在他面前晃荡。”
“你这叫自欺欺人。”
“咬你。”
“不过我觉得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毕竟以傅以曜的眼光,又看不上你,你担心什么啊哈哈哈!”
顾南奚鼓起腮帮,凶巴巴地瞪了余慢慢一眼。
事实是事实,可被她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余慢慢又残忍地补了一句:“而且以他的智商,你在他眼里跟智障并无区别。”
“余小慢!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你之前用我的电脑看黄色,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我声明一点,那并不是黄色,而是水乳交融的最高境界。”
顾南奚:“这话从零经验的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呢。”
余慢慢:“……”
瞧不起谁呢?菜鸡互啄。
“对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
“说吧,能帮的我还拒绝你?”顾南奚大方地表示。
“能帮能帮,我想搞两张见面会的门票。”
顾南奚纳闷:“不该啊,你余大小姐人脉这么广,连两张见面会的门票都搞不到?谁的见面会啊?这么抢手。”
“Five。我失策啊,没想到这次见面会的门票会这么稀缺,本小姐虽然多得是钱,可不想助长黄牛的歪风,这次见面会傅氏集团就是承办商,要做商品推广的,你如今是傅以曜的私人助理,应该有门路吧。”
“我帮你问问。”
虽然问傅以曜是最快的捷径,但是鉴于前阵子自己的表现,她暂时不想去他面前晃荡,于是退而求其次问了肖墨,反正傅氏集团没他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的肖墨正跟傅以曜在外应酬,收到顾南奚的消息,他看了眼已经微醺的傅以曜,还是没瞒他,如实转达了顾南奚的话。
傅以曜松了松领带,带着酒意的声音有几分喑哑:“让她来我这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