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傅以曜:“妹妹,你脑子的遐想快溢出来了。”
“放屁。”
不行,小仙女不能说这两个粗鄙的字,她娇滴滴地反驳:“我病了,反应有点迟缓而已。”
“你真惨。”
赤|裸裸的嘲讽。
顾南奚咬牙忍下,不跟他一般见识。
吃完饭,傅以曜又给顾南奚测了体温,37.4度,还有一点点烧。
明知逃不过吃药的命运,顾南奚还是跟傅以曜博弈了一番。
当然结果是她完败。
在她的软模硬施下,傅以曜允许她吃了三口冰淇淋,才算是给了好脸色。
盛夏的夜里,空气中的热气散去,带着几缕徐徐凉风。
在睡梦中的顾南奚却是如置火炉,浑身上火烧火燎地发烫。
睡前忍不住热意,她是开了空调睡觉的,但是空调的凉意并不能化去她从内烧到外的灼热。
傅以曜就睡在隔壁旁边,他看完资料已经十二点,揉了揉疲惫的颈肩,起身去顾南奚的房间查看情况。
淡淡的光影下,顾南奚烧得满脸通红,但是一点汗都排不出来。
傅以曜眉头紧锁,他轻声唤了几声,顾南奚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她的视线模糊,嘴上呢喃:“热。”
他重新给她测了体温,38.5,又重新烧起来了。
傅以曜将早就放在床头柜的药打开,拿出退烧药,然后扶起顾南奚,声线低柔:“小奚,把药吃了。”
“我不吃药。”顾南奚半阖的双眸充满抗拒。
“你又重新发烧了,得吃药。”
“不要。”顾南奚意识混沌,但是潜意识里就是排斥吃药。
她紧闭着双唇,不配合,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傅以曜不得已又将她放平躺好,下楼去拿了筷子跟勺子,像对付小孩子般,将小小的药丸碾碎,和了水,从她的嘴角流进去。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无限蔓延,顾南奚紧蹙着眉眼,倒没像白天反应那么大。
傅以曜又喂她喝了几口水,才将人放下。
半个小时左右,顾南奚开始发汗,傅以曜关掉了房间里的空调,以免她着凉。
因为不方便帮她擦身体换衣服,傅以曜又打电话将他的首秘叫了过来。
次日清晨,一身舒爽的顾南奚清醒过来,左手动了下,就触到了一片毛茸茸,吓得她弹跳而起。
傅以曜抬起脑袋,熬了一夜的他,下巴冒出了些许青色胡渣。
“你怎么在这里?”顾南奚有些懵圈。
“你半夜又发烧了,还抱着我不让我走。”
顾南奚震惊脸:“你少胡说,想趁着我生病意识不清,就讹上我吗?”
傅以曜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沉敛的黑眸波澜不惊,“我说这样的假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什么意思?这满满的嫌弃像是她多想抱他似的。
她!并!没!有!
顾南奚微垂眉眼,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明明记得睡前不是穿这件衣服的,怎么换了?
顾南奚双手捂住胸口,退烧过的脸颊本是血色尽褪,此刻却染得通红,她气急败坏道:“傅以曜!你脱我衣服?!”
傅以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那挑剔的目光似乎在批判她的小学生身材。
“你怕是烧坏脑子了吧?”傅以曜清冷地开口。
“你才烧坏脑子!”
傅以曜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顾南奚气不过,下床追过去,必须得让他道歉。
不仅挑剔她的身材,还侮辱她的智商。
可没想到刚病愈的她偏偏力不从心,跑了两步,就往前栽去,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脑袋上方传来一阵嗤笑:“妹妹,建议你再学一下如何投怀送抱。”
顾南奚:“你是臆想症晚期吧?”
顾南奚去推傅以曜的胸膛,想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哪知道一个踉跄,她随之也失衡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进来。“你们……”苏温瑜跟沈幼琪面面相觑。
顾南奚几乎是跨坐在傅以曜的身上, 以交颈般的姿态缠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有多余的遐想。
听见声响,顾南奚猛地抬起头, 脱口而出道:“你们别误会,我们闹着玩呢。”
呸, 她这多余的解释反倒更惹人误会, 玩什么玩到如此大尺度啊?
苏温瑜憋着笑:“是我们不该打扰了你们玩乐。”
顾南奚:“并没有, 你们看过那种电视剧的吧?就是那么凑巧,一推门看见奇怪的场面,所以明白的吧?”
“明白, 明白。”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看你们不明白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