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曜的房间简单低调,暗色的装修风格,搭配常规的家具。
不像她的房间,特别隔出了一间衣帽间。
顾南奚打开傅以曜的柜子,衣服都整齐地归类好,清一色的西装跟衬衫。
看着这一幕,她突然有些五味杂陈。
傅以曜似乎一年无休般,整天都是正装示人,她上回给他买的也是正装。
现在看着好碍眼哦。
他才二十几岁,应该跟所有年轻人一样,有休假时间,有自己的空间才是,而不是将所有时间奉献给工作。
顾南奚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时候,不由地有些胀闷。
直到一道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我不用穿裤子的吗?”
因为猝不及防,顾南奚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她狼狈地扬着脸颊看高高在上的傅以曜,“你怎么忽然说话吓人啊?”
洗过澡的傅以曜,发尾还滴着水,整个人像是氤氲着一层水雾,带来丝丝凉意。
“你收拾行李都能出神到听不见我过来?在想什么呢?”
“总之没在想你。”
这种欲盖弥彰的口吻让傅以曜嘴角轻勾,“我都在这里,你的确不需要想我。”
顾南奚脸颊微红,从地上站起来。
傅以曜:“你只给我收拾衣服,我怕到时候被人抓起来,说我耍流氓。”
顾南奚一看他的行李箱,的确只有上衣,没有裤子。
然后又从柜子里拿了几条裤子放进去,问他:“可以了吧?”
“可能还不行。”
“还缺什么啊?衣服,裤子都在了啊。”
话音刚落,顾南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耳根悄悄红了。
还差内裤呢。
傅以曜:“在下面的抽屉里。”
顾南奚红着脸瞪他:“你自己来。”
傅以曜慢悠悠地说道:“不是你主动请缨,要帮我收拾的吗?”
“我!反!悔!了!”
“那好吧,我自己来。”
顾南奚别开视线,等傅以曜将行李箱阖上,才出声说道:“现在都好了,我走了。”
孤男寡女留在一个卧室里,太容易出事了。
而且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是合法夫妻,做什么都顺理成章。
像是看穿了顾南奚的想法,傅以曜拍了拍自己的床,似笑非笑道:“过来。”
顾南奚双眸睁大,本能地质问:“你干嘛?”
这么多地方不坐,偏偏要坐床上,企图不要太明显。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心里有数。”
傅以曜:“我心里没数。”
顾南奚鼓起腮帮,愠怒道:“傅以曜!”
傅以曜轻笑出声:“乖,我说不对你做什么就不对你做什么。”
“我怎么觉得不能信你?”
顾南奚很有危机意识地退了几步。
傅以曜按了按眉骨,沉哑地开口:“小奚,我接下来要出差一周,也就是说一周不能见到你了。”
她怎么听出了一点可怜的成分?
顾南奚弱声开口:“可以打视频电话啊。”
傅以曜微抬眼睑看向她,看得顾南奚莫名的心虚了几分。
明明提议结婚的人是她,现在她又表现得像个负心汉。
在原地站了半会儿,顾南奚开始挪动脚步,走向床边,然后坐到了傅以曜旁边。
“我知道我们结婚得很突然,你肯定无法立刻适应,我不会强求你任何事情,你就跟以前那样行了,如果因为结婚,反倒让你想要疏远我,会让我觉得得不偿失。”傅以曜的嗓音低沉性感,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顾南奚低垂着眉眼,低喃道:“我没有疏远你,我也在努力适应新身份。”
傅以曜的手抚上顾南奚的耳畔,将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嗯,我帮你一起适应。”
“什么?”
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压过来,英俊好看的脸近在咫尺。
顾南奚脸上的热度蹭地窜上来,有些紊乱地说道:“你不是说不对我做什么吗?”
“本来是不想对你做什么,可是美色误人。”
“傅以曜,你要是这样动不动就吻我,我不让你靠近我的啊!”夸她漂亮也没用。
“我接下来一周都不在——”
“你别再用这个当借口。”顾南奚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刚才就听出他在装可怜骗她了,现在还敢用这招?真当她蠢吗?
他怎么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清心寡欲。
余慢慢说不定说得对,真是没有不追求肉|欲的男人。
“小奚。”傅以曜微微压沉了声音。
“不行。”不能这么纵着他随随便便就吻她。
傅以曜:“哦。”
傅以曜神色从容,脸上丝毫不见被拒绝的窘迫,他拉开跟顾南奚的距离,说道:“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