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好她,所有人都觉得她摘不下这朵高岭之花,又或者根本坚持不下去。
她追了闻池两年,由最初的一时兴起,到久而久之戒不掉的习惯。
从最开始的三五不时献殷勤,到后来如影随形的小尾巴。
该做的栾月都做尽了,不该做的栾月也做尽了。
直到某天放学,看到他跟一个女生走的很近,那份亲近,是闻池从未给予过她的。
他对她的脾气真的很坏,永远冷着脸,淡然无谓的看着她,好像她于他而言,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晚,她喝了点酒壮胆,给闻池发短信,逼他下楼。
放言如果他不下来,自己就亲自去他家敲门。
闻池扛不住她女无赖的阵仗,最终妥协下楼。
开口就是,“栾月,你闹够了吗?”
她压着火,憋着泪,将他推到墙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巴。
咸涩的血腥味,让她的意识,在酒精的催化下越发歇斯底里。
“闻池,你不公平,就算按先来后到,也是我比她先,凭什么你要把机会先给她?”
“我都努力两年了,难道你真要让我等到高三毕业,我不管,你现在必须答应做我男朋友!”
什么矜持淡定,徐徐图之,栾月只知道,再不拿下闻池,他就要跑了。
她撒急,是真急,眼眶都红的像兔子,大有他不答应,就咬死他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随后,她就听见,那个从来只会冷声呵斥她“你无不无聊”的少年,凝着坚定的眸,对她点头,“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闻总现在尝到的苦,真是之前对媳妇做的孽~
晚安呀,小可爱们~接下来的几天, 栾月鲜少出门,在为三日后MG的合作约谈做准备。
往期的作品,合作过的商业插画稿, 她分门别类归置,精心设计装订成册。
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 让她暂时忘记了闻池带给她的那些不快。
直到三天后的早上。
栾月穿着精心挑选,配色讲究的衣裳,踩着双棕色小短靴,拿着文件夹下楼, 才再度在楼道与闻池相遇。
“你怎么在这里?”
说出这句话,栾月也说不清自己用的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
闻池从半倚靠的墙壁直起身,眸眼深深望向栾月, “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代表着, 此刻楼下的相遇,并非是巧合。
而是,闻池每日的刻意为之。
就像守株待兔,他不知道栾月何时下楼,何时出门, 只是近乎执拗的风雨无阻赶来这里。
哪怕是每天能看上她一眼也好。
“闻先生,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把戏!”
似曾相似的话语, 如今再一次重新,只是施加对象却完全对调。
她不知道闻池从哪学来的这些招数,真以为死缠烂打,就能换来回心转意。
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栾月将文件夹,放到停靠在楼下的自行车框中。
“你去哪,我送你?”
闻池孜孜不倦的热脸贴冷屁股, 哪怕数秒前,才收到了栾月的拒绝。
栾月没有什么情绪,又有点像是怄气,平铺直叙,“不用了。”
闻池不再坚持,却也没完全放弃。
冬日枝桠萧索漫布的林荫道上。
栾月骑着自行车在前,闻池则开着车,不远不近的紧随其后。
不用看,栾月就知道闻池跟在后面。
她是不知道,一个身价百亿的商业大佬,怎么就这么有闲工夫,天天跟着她这么个小姑娘。
闻池愿意跟,她也不再出声阻拦,就当是陌生同路人。
半个小时后,栾月到达MG宁市分部所在的华融大厦楼下。
临锁车前,她特意用余光,朝着闻池所在的方向瞥了眼。
心底莫名有股烦躁跟不忍心。
但旋即想到闻池对她做的那些事,微软的心又再度冷硬起来。
她目不斜视的走进办公大楼,将闻池远远甩在了身后。
MG此番负责与栾月洽谈合作的,是MG公司总部的企划部长。
一个浑身散发着精英气,从头到脚写满精致与一丝不苟的青年男人。
“你好,我叫江思邈,很高兴认识你——”
客套却又令人如沐春风的问候方式,衬得这位眉眼精干的精英,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儒雅与厚度。
身居高位,却不让人有丝毫压迫感。
就连合作洽谈的过程,也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栾月,没有打断,没有质疑,尊重她想法的阐述。
等到栾月想法阐述结束,才略微提点了几处注意和自己的建议。
比起那些不懂装懂,抑或装架子摆谱,对作品横加指点的商业人士,栾月觉得这位江部长很专业,也很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