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民国之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烤鸭的肉酥软鲜嫩,外面的皮烤的微焦,咸辣口感全被吸收了进去,每个肉质纤维都浸满了美味。
不愧是张姨。虞羽心想。
术业有专攻,人还是该干嘛干嘛的好。陈少艾心想。
今天这顿饭吃得尤其高兴,陈民国开了珍藏多时的酒,陈少艾连喝三杯,话也多了起来,借着酒意,将那些个拘谨尽数抛开,父女俩相谈甚欢。
有时候,酒确实是个好东西。虞羽看着陈少艾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不觉勾起唇角。
陈少艾酒量好得很,虞羽是知道的,她高中的时候就在虞羽家喝过酒,后劲儿贼大的米酒,她一口气喝了半瓶,一点事都没有。眼下这两杯香槟还不跟玩儿似的。
酒不醉人,却能壮胆,更能化干戈为玉帛。陈民国也清醒着呢,和陈少艾互飙着演技,说的却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虞羽心里为他们高兴,也忍不住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又一口。
最后还是开怀畅饮的陈少艾把小饮酌情的虞羽扛上楼的。
她把人放好躺平在床上,亲了亲虞羽酡红的脸蛋:“睡吧。”
虞羽却撑开了眼,抓着她的手腕:“不行,不能睡……我得洗了澡再睡。”
“你醉得站都站不稳了。”陈少艾好笑道,“两杯香槟就被放倒了,你可真行。”
“我分明喝了三杯!”虞羽据理力争,“满满的三杯!”
“喝这么多做什么?”
“哎,我高兴啊。”虞羽摇着她的手,嘟囔了些迷迷糊糊的话,最后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要洗澡。”
陈少艾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看着她,“行,去洗澡吧,我看你怎么先爬起来。”
“哼,小瞧我。”虞羽掀开被子就要起来,结果自然是站都站不稳,最后又落回到陈少艾的怀中。
行吧,认怂了。
虞羽赌气似的干脆整个人都压在陈少艾身上:“你帮我洗澡!”
陈少艾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酒壮怂人胆。虞羽一改之前的乖巧,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帮我洗澡,现在马上!”
陈少艾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那瓶香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酒力发作,她有些心神不定,艰难道:“我也喝了酒,帮不了你洗澡。”
虞羽哼哼两声。
“不过一起洗还是可以的。”
“……”虞羽怔愣片刻,似乎还在思考陈少艾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少艾丝毫不给她思考的空间,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径直走进浴室。
浴霸打开,花洒打开,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暖灯,虞羽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等等,谁在脱她的衣服?
不是,这人怎么还要啃她,难道她变成烤鸭了?
这么刺激的吗!
陈少艾觉得站在花洒下面总是不得劲,往浴缸里放好水后,丢进去两个沐浴球,提溜着她的小烤鸭,双双落入水中。
鸭子会游泳,烤鸭可不会游泳,除了攀附在那人身上,什么都不会,顶多时不时的哼哼两声,却瞬间引来更大的波浪,最后连哼哼都不会了。
美食总是要细细品尝,比如烤鸭,连皮带肉,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啃,恨不得连骨头都舔干净。
虞羽终于被啃晕了过去。
陈少艾第二天却神清气爽的不到七点就起床了。
年轻人还是缺少锻炼,太虚了。陈少艾回头看了一眼被窝里睡成秤砣的虞羽,叹了口气。
昨晚也没把她怎么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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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钓月,就是肝!今晚半夜我接着更新,我就是这条街最肝的崽!“你家二姑娘长得比大姑娘还俊秀哩!”老女人的眼里闪着算计的精光, 目光打量着角落里做活儿的女孩。
女孩瘦得有些营养不良, 却生得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在这昏暗的室内还泛着莹亮的光泽。穿的衣服鞋子都破破烂烂的,从裤管里露出来一小截脚腕,线条纤细, 肤质白皙, 叫门口那女人看红了眼。
这等好颜色,能卖到不少彩礼钱呐。
女人跑出去,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那屋头大妈:“你这二姑娘,今年可多少岁啦?”
大妈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冷哼一声:“她心气儿高着呢,每次一说嫁人就要死要活的,非想上什么学……赔钱货。”
大妈啐了一口, 开始和那女人小声骂骂咧咧起来。
女孩依然在角落里,手上机械的做着农活,对眼前这番景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