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是土味情话,也会唱歌。
谢苍耀用过几次,每次都听得心痛难忍,跟被刀扎一样。
机器人说:“你活该,把初初气走了,以后没人再爱你。”
“初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把我也带走?”
谢苍耀有被气到,没再给它充电,让它放在行李房吃灰。
谢初澜一连抽了两根,谢苍耀没去打扰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谢初澜没再月上待很久,谢烟生气了,她在十点钟到家,给谢烟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没有回去,还问她打算生多久的气。
没人回她。
她也没干等着,去泡了澡,解了一天的乏,出来时听到了敲门声,女人走过去开门,湿发披在肩上,一开门,谢苍耀的问题劈头盖脸砸过来。
“谢初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回来?”
她拧着眉头拿手扇了扇,一身酒味。
谢初澜斜斜倚墙,不甘示弱地跟他对视:“谢总,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谢苍耀指尖猩红一点,狠吸两口烟,轻描淡写地从裤兜里拿电话给她,解锁:“你报。”
“......”喝醉了就能无法无天?
谢苍耀半梦半醒,走上前狠狠看着她,视线里充满了痛苦,他口中的酒味让谢初澜撇开了头,这一举动惹恼了他,男人轻拍她脸:“我知道啊,是姓陈的还是姓周的?”
他都忘了,徐承曾告诉他,那个二组经理对她也有意思。
“姓陆。”她轻描淡写地把他推入地狱深渊,“不管没了谁,我跟你都不可能。”凌晨。
一个半小时前, 民警接到一个女人电话,指控有人非法闯入她家,出警后却发现, 那个人正是上次被他们局长送到门口的那尊大神。
赶过去的时候,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对峙, 谁也不肯先让。
谢初澜见他们来了,回到房间穿好衣服跟着他们一同回了警局做笔录,同时她打了通电话,周照比她先到警局。
一番流程走下来, 谢初澜有点累。
跟一个过分自我的男人讲道理,跟对牛弹琴没差。
更何况他还喝醉了。
谢初澜穿的少,一出来冷的发抖, 周照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随后自己走到停车场开车过来,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都能被谢苍耀钻了空子。
男人站在她身后,晦暗不明地眯着眼看她,他狠力捏了下眉心, 喉咙干涩,她仿佛永远不会再回过头来。
没关系。
他可以主动, 可以走过去。
谢苍耀听从了自己的心,走过去跟她并肩站着,她对陆庭斟跟周照分明就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一个只有依赖, 而另一个,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以前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炙热、热情又带着欲.望。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男人哑着声问她,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却固执地不想去相信。
“嗯。”谢初澜偏头看向他:“我很认真。”
“......”
她没再接话,也不怕尴尬,周照很快开车过来,她开门上车,落座,车子扬长而去。
谢苍耀一直目送车子消失,他连她的一句“再见”都没有听到。
烦闷、苦涩、无力、痛苦,所有的情绪汇在一起,都只会让他对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记忆更加深刻。
之前忽略掉的细节通通在此刻出现在脑海里。
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痛苦的。
他发现了她的重要性,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过去。
棠好赶到的时候,谢苍耀已经在月上的包间里喝的烂醉如泥。
她打电话过来,他好像把她当成了谢初澜,一直跟她说对不起,棠好心下难忍,换好衣服赶过来看个究竟。
男人斜斜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他的面容,棠好走过去,才发现他满脸湿润。
“你...哭了?”她惊讶道语结。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在她心里的谢苍耀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地占据着掌控者的位置,他们在一块时,棠好永远都是那个先低头的人,谢苍耀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但凡他会低头,他们也不会闹到分手决裂。
“你就那么在乎她?”棠好压着火:“你不就跟她玩玩?至于吗?”
“谁告诉你我只是跟她玩玩。”男人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视线开始聚焦,不再那么涣散看什么都跟蝼蚁一样,“有的话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欠你,现在该还的我都还清了。”
棠好骤然握紧了双手,指甲戳着她的手心:“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谢苍耀掀了掀眼皮看她,分外冷漠:“那我说明白点,我太太只会是谢初澜,我跟你不可能。我给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是我最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