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隼赶紧举起手,大声地道:“放心,我就坐这,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的。”
北卿这才放心的步入浴室,打开喷头,让热水冲刷全身。
坐在沙发上的时隼,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淋浴声,再看看着简陋至极的房间,莫名觉得温馨至极。
这种家的感觉,是最近他在北湖湾不曾感受到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住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偏僻山村里,会觉得内心异常踏实。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住下去,只要北卿在他身边。
北卿洗完澡出来,披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时隼看着她的身影,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懂,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北卿快速走到卧室里,根本不敢和他的眼神有接触。
她得找吹风把头发吹干了。
她之前注意到吹风似乎放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北卿朝着卧室床头柜走去,屋子里的灯却突地熄灭了。
“啊——”她吓了一大跳,根本来不及适应突入起来的黑暗,整个人也绊住床角,朝前扑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门外的时隼听到北卿的响声,心被悬到嗓子眼,赶紧摸黑走进卧室,声音里满是关切,他边走边道:“卿卿,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时隼在身上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他点亮打火机,看到了让他血脉澎湃的一幕:
穿着浴袍的北卿卧倒在地,她的浴袍带子在摔倒过程中已经松散开来,□□毕露,白皙修长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看起来撩人至极。北卿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刚刚重重地摔下去,实在是太疼了。
时隼听到她痛呼的声音,像触电一般, 晃过神来, 将打火机放入兜里, 上前蹲下来,在黑暗中摸索着, 抱起还趴在地板上的她。
在抱起之前, 他伸出手,默默地给她把浴袍捂紧扎好。
“痛——”北卿觉得自己的脚踝处火辣辣的疼,整个人被时隼抱在怀里,轻轻地放置在一旁的大床上。
时隼再度点燃打火机, 看着床上的北卿, 脸上是焦急的神色:“卿卿, 你怎么样?哪里疼?”
“脚疼。”北卿指着脚踝,头发一片湿漉漉,还在滴水。房间里少了空调, 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牙关不禁瑟瑟发抖。
时隼赶紧蹲下来, 将打火机点亮一点,发现她的脚踝红肿一片,可能是扭伤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了按,低声道:“这样痛不痛?”
北卿点点头,相比最开始剧烈的痛感,现在疼痛的程度,她还能够接受。
时隼观察着脸上的表情, 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扭伤,不至于是骨折。
如果是骨折,不是这样的表现。
但他心里依旧不放心,看了看时间,现在晚上十点钟,如果下山去县城,应该十二点前可以到达。
时隼借着窗外的雪色,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她,语气温柔:“卿卿,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要伸出双手,摸黑抱她起床。
北卿转了转她的脚踝,再三确认,应该没有大碍。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朝着时隼道:“我没事,太晚了下山也不安全。”
时隼看她态度坚决,再三确认:“你确定没事?”
北卿点点头,她自己的身体她当然知道。
时隼没再强求,点着打火机,借着微弱的光芒,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什么。
十分钟后,终于被他找到一个家用药箱。
时隼拿出跌打扭伤的喷剂和纱布带,给北卿的脚踝扭伤处喷了几下,小心地轻轻按揉着,随即又缠绕了几圈纱布,把她的左脚脚踝包成了粽子。
北卿坐起来,头发湿漉漉一片,感觉特别不舒服,刚才躺在床上,已经把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暴雪天气,村里突然停电,电力局的抢修人员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来电只能等明天了。
时隼知道北卿的头发还没吹,肯定难受。
他转身走到卧室外面的浴室,找来几条干毛巾,坐在北卿的床边,看向黑暗中她的轮廓,声音温柔:“别感冒了,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不待她出声和拒绝,他一手拿起毛巾,一手握住她的长发,轻轻地擦拭着,汲取头发上的水分。
“谢谢。”黑暗中,北卿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动作轻柔至极。
头发不弄干,今晚别想睡觉,北卿伸长脖子,靠近他,安静地让他给自己擦头发。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轻柔,也或许是因为白天太过疲惫,北卿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闭上眼睛,陷入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