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很多。
好歹也是个小包租婆了,以后工作要是干的不顺心,也有一条退路可以选择。
第二天一早鹿栀周就跟李竹之说了自己要去洛杉矶游戏展的事情,李竹之当然是非常的开心,当天就订了两张机票。
就这样,鹿栀周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和李竹之一起去美国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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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鹿栀周分手的头一天,傅西沉都是在生病发烧的痛苦中度过的。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陪护,药换了一瓶又一瓶,梁进急得跑上跑下。
不是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只要稍微有一点生病,鹿栀周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永远是最心疼他心病的那一个人。
鹿栀周也很会照顾他,谁送的药他都不想吃,唯独鹿栀周会像哄小孩子一样,把配好的药吹凉了放到他的旁边。
有时候她还会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药,晚上起夜的时候,鹿栀周也不会忘记在他的床边放一杯热水、
而回想起那个时候,鹿栀周总是在照顾他,用一个女孩子爱一个人的温柔去包容他那个时候的坏脾气。他要是坚决不喝,鹿栀周能够温柔耐心的在他身边哄好几个小时。
“不吃药不好的,会加重病情,病情加重了就不能工作了呀。”
有鹿栀周在的时候,傅西沉的病从来没有严重到这样过。
可是那段时间,刚好也是他刚刚接手沉星集团的时间,傅西沉的眼里只有忙不完的工作,他必须拼命努力的往前跑,才能不让同父异母的弟弟傅星恒追上来。
也就是这样,他忽略了太多的美好。
而且愚蠢的,选择一直忽略了下去。
他们之间当初是鹿栀周主动追的他没错,可其实是傅西沉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每次学校颁奖典礼,他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鹿栀周总会乖乖的坐在第一排看着他。虽然也有很多其他的女生会在第一排看他的演讲,可他当时一眼只注意到了这个穿着白裙子,脸上挂着崇拜,有些傻乎乎的她。
傅西沉还刻意留意了一下,女孩的同伴叫她;小鹿。
再到后来学校的文艺晚会演出,他是学校的十佳主持人,串场的间隙又在后台看见她。
鹿栀周一脸怯怯的,不敢靠近。
而傅西沉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给他送水送花的女生。
他看着角落里的她,无声的用口语对他说了一声加油,她不知道是,他听懂了。
毕业后的聚餐,看到她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想着可能一切都结束到了这里,不由自主的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两个人是怎么躺到一张床上去的,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知道那天欲望一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夜里少女低低的啜泣,还有光滑的脊背,都让他难以忘怀。
两个年轻的身体借着酒疯狂的彼此安慰了一整晚。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
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从那天以后,他就默认了鹿栀周就是他的女人,在一起两年多他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却一直没有给予多少自己真心的回馈。
鹿栀周其实说的对,他就是自私。
“女人都是要哄的。”
别人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居然还要人来提醒才知道。
打完了最后一瓶的药,已经是第二天了。
傅西沉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便主动拔了药,把梁进叫了过来。
“我是不是真的对她不好啊?”傅西沉这里的她指谁,梁进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
梁进有些为难,老板既然能这么问,说明心里还是有鹿小姐的。
他想了一下,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
“好与不好,要看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可能老板觉得送鹿小姐包包,给鹿小姐钱花,就是对她好,那么老板对鹿小姐就是挺好的。”
梁进想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可是老板您认为的好,可能不是鹿小姐认为的。或许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不够,性格不合适。”
傅西沉眼睛闭了闭,想起她那天坚决要走的画面。
心痛难当。
“那她认为的好,是什么好?”傅西沉喃喃的问。
梁进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敢随意的揣测,只好说,“这件事,老板你最好自己去问问小鹿姐,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最重要的是,您要先跟鹿小姐好好认个错。先把态度给端正了……”
傅西沉突然就把手上的针头给拔了,也不管是不是在流血。
这可把梁进给吓坏了。
傅西沉却不以为意,连伤口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嘴里念叨着,“哪一天了,我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