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风一阵噼里啪啦,江狂听得是既担心又暖心,嘴角微微勾起,“荼玑,咱爸说的不是礼物这事儿。”
江狂的声音小,白秋风刚好能听到,江父听不到,就听江父说,“所以你是想把我家弄成养殖场吗?”
“谁家养殖场养这么点儿?”白秋风顺口一答,刚说完就发现江父语气中的微妙变化,微微凝眉,“爸爸,那您怪我狂哥的是?”
江父指着白秋风,看着江狂,“你给我说他是抑郁症,这是发展成精神病了吗?”
“我本来就是啊。”白秋风应得理所当然,见江父又要一口老血梗死,白秋风立即道:“不过已经恢复了,不碍事。”
江父:……
他转头看着被毁了的一桌子菜,朝一旁沉默的管家眼神示意,撤了。
白秋风看着陆续进来的佣人把菜端走,连带兔子也拿走了,视线那是跟着飘,有点怕他们直接把兔子给煮了,都还没长大呢。
“白秋风!”
“到。”
听到点名,白秋风下意识的立正,稍息,大声应。
两人:……
白秋风:……
他的反应错了吗?院长这么正经喊他的时候不就要乖乖的立正站好?
“爸,以前的很多事秋风都不记得了,这点希望您能谅解。”江狂微垂着头,白秋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气氛,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江父深吸了一口气,“你跟我进来。”
江狂嘱咐了一声白秋风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白秋风乖巧点头,等两人一走,他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跑到放置鸡鸭崽崽们的地方玩儿去了。
张醒就站在门口,久违的叼着一根烟,常旭就蹲在他脚边,“老大,你说白先生跟传言的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张醒垂眼看他,眼神凌厉,常旭立即就不敢说话了,蹲在地上画圈圈。
“雇主的事别多问,你看到的,了解的,听到的,是非对错由心判,不要听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常旭画圈圈的动作一顿,抬眼惊讶地看着张醒,突然站了起来,“老大,你是不是监视我了,为什么我跟于山的谈话你知道。”
“多跟于山相处,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为谁做事,拿谁的薪水。”
常旭:……
这点还用说吗?
他偏头看着被鸡鸭鹅崽子包围的白秋风,一个人跟这些小畜生聊得还很开心。
书房。
“说说。”江父坐在他的椅子上,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文件,看来已经处理过了。
“爸,对于白家的事,您究竟知道多少?”江狂不信他爸对白家的了解只是他告诉他的那么片面,“白家虽然确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秋风是个例外,他……”
“你对白家,对白秋风又了解多少?”江父反问。
“白家的风气我不做评论,可秋风是真的纯良,用夸张一点的话来说,踩死一只蚂蚁他都不敢。”
江父听完江狂的话后沉默了,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吗?
那他那时候看到白秋风用开水直接烫了蚂蚁窝,折了鸟的翅膀算什么?
偷偷调换了他大哥的学习资料,利用他婶婶让白家老爷子气急住院,最后不治而亡又算什么?
“江狂,你对白秋风的了解就只是这么片面吗?”江父语重心长,明显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江狂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白秋风这人有多狠心手辣吗?”江父叹息一声,“白家的覆灭,其中缘由你又知道多少?据我所知,白家之所以有今天,除了君轻寒的手笔外,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白秋风。”
“秋风?”说江狂不惊诧是假的,可也只是一瞬即逝,他眉眼微沉,看向江父,“父亲,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听见江狂喊他父亲,江父失笑,这孩子只有在特别震惊加正经的时候才会疏离的喊他一声父亲,就像他母亲离世时一样,不可置信自己的母亲会去世,疏离地喊他一声“父亲”。
“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查白家覆灭的事,想为白秋风报仇,不说君轻寒的背景,除了君临外还有一个张喵,张喵什么被背景我们都清楚,君轻寒又是为什么攀上张喵的,他一个君家并不受宠甚至备受欺凌的私生子,又从哪里得到张喵这层关系的,这些你想过吗?”
“像您说的,君轻寒的手段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样的,谁知道他从哪里勾搭上张喵的。”江狂并不觉得这跟白秋风会有什么关系,白秋风一直生活在虞城,根本就没出去过,甚至除了他们一堆人,白秋风就没出过门。
“那你知道,在认识你之前,君轻寒跟白秋风的关系非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