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件事好像闹得还挺大,十多年前,当初还上了报纸。大概是东郊的一位患有精神病的母亲抱着孩子跳海,母亲死了,孩子却活下来了。”
“对,A市确实有一个类似案件,这种行为是要衍生到了另外一个话题,我稍微提一下,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课后自己去查一查资料。”授课老师是当地政法大学的教授,她似乎对这个话题也比较感兴趣。
“母亲带着孩子自杀的情况其实在生活中不在少数,这种心理主要是出于一种畸-形、变-态的怜悯,她们无法认清自己和孩子的人界限,认为孩子是她们的所有物,有权决定孩子的人生……”
BoBo皱着眉头:“这种带孩子自杀也太……”
“不是自杀。”在课堂上一向沉默的江秉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是谋、杀。”
顾念念的心不自觉地“咯噔”一跳。
讲台上的老师并未察觉异样,顺过他的话:“从理论来讲,确实可以归类到谋-杀。”
“而像J以及十多年前那个孩子这样,侥幸活下来了,这种精神上的伤害会影响孩子一生。”
“这种环境极大可能会导致人格障碍,心灵扭曲,然后致使人犯罪。根据调查研究,这些孩子的犯罪率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数十倍……”
一堂课结束下来,BoBo对天感慨,各种花式表白父母,还好父母比较负责任,家庭环境也不错,除了小时候调皮被父亲抽以外,还真没什么噩梦。
顾念念笑着摇头,能养出像BoBo这种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家里的环境一定很好吧……
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黑心莲周身气压低得厉害,看清那人没有焦距的瞳孔,顾念念叹了口气。
作为本书的反派,原书作者还是在他身上费了许多笔墨。
她清楚地记得,江秉就是当年那个携子跳海后活下来的孩子。
她瞥开视线,倚在沙发上,呼了口气: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会很绝望吧?
所以,书中那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也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这人偏执而又病态地将曾对他很好的哥哥视为所有物,拼命驱赶旁人,甚至不惜将“争夺者”一刀穿心,这种事,让人无法怜悯。
怜悯他,就如同兔子同情被还未捕捉到猎物的老虎。
她只觉得可怕。
一天结束后,顾念念心情复杂,突然想起什么,她问:“江秉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这本书,她还没看到最后……
沉默片刻,冰冷的系统音缓缓响起:【在追捕中坠楼身亡——】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书中世界虽然区别现实,可也只是对现实的照应,一个衍生品。
江秉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还杀了原主。
结局确实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课堂上的那些解释,出自心理咨询师埃里克森博士的观点,稍有辞措上的改动,资料来自网上一则新闻。
那个在娱乐节目谈起社会现象之类(这类话题)我也不清楚现实生活中可不可以,就当我编的。综艺拍摄即将步入后期,除了她和黑心莲以外所有人都堆积了一大堆通告。
她是根本没有通告,而黑心莲是拒了很多通告。
是以,除了必要时间,其他几人都会趁着综艺拍摄的空档出门。
这天,京粟是和男主一起回来的。因为避嫌,所以二人很少回同时出现,正当顾念念疑惑时,京粟看见她立马就把她拉回自己的房间。
顾念念看她面色不对劲,疑道:“……京粟姐?”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紧张:“念念,你这几天尽可能跟着节目组少外出。”
“啊?我不是每天都跟着节目组吗?”
京粟点了点头:“那样再好不过。”
顾念念一头雾水:“怎么了?”
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阖了阖眼:“这几天我出去跑通告,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我的私人物品突然消失,出现在其他人的包里,再是活动场上受到了一封恐吓信……”
顾念念担忧道:“会不会是黑粉的恶作剧?”
“不可能,黑粉不可能有那么大权限。而且……”
“今天,我回来的那辆车油箱漏了。”京粟心有余悸,“这辆车前段时间还送去保养,不可能莫名其妙漏油,而且车子是停在剧组的临时停车场,一般人进不去。”
“我怀疑和余秦有关。”
顾念念瞪大眼:“他不是还在调查中吗?”
“你还记得那天酒店后,余秦才被抓的吗?那天他也看清我的脸了,本来只以为他是故意骚扰,没想到还会牵扯出其他东西。”京粟的脸色有点难看:“如果余秦真的像传言一样涉及那种事,在外一定会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