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彭新洲拖着声音,往她腿上也甩了一巴掌,“大白天的,还挺会做梦。”
“这可不跟做梦似的,”虞理看着她,“你就来了。”
彭新洲喉咙滑动,一时竟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哪方面的口腹之欲。
虞理灿烂地笑起来:“光吃饭的话,开到后巷就可以了。”
彭新洲调过视线,对司机道:“按她说的走。”
车子终于开了出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车里的人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事儿,只顾着瞅自己身边的人。
“一周没见,姐姐你更漂亮了。”虞理夸的真心实意。
彭新洲挑眉看她:“一周前的我,竟然不如现在漂亮吗?”
虞理抿抿嘴,仔细思考了一下:“姐姐的漂亮当然是永恒的,只是我老期盼着见你,愿望实现了,便会觉得此刻的你更加美丽。”
彭新洲有些惊讶,她转过身子盯紧了虞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你不用跟我学习了,就这张嘴,出去随便跟哪个人这么说话,不也直接奔上垒去了。”
虞理听到老师的夸奖挺高兴,但她对自己向来认识得很清楚,所以谦逊地道:“我还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只不过嘴上会说一些实话罢了。”
彭新洲唇角扬起,靠向座椅后背,笑起来。
车子驶出了学校,向后街的小巷子进发。彭新洲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人间烟火,道:“那我今天教你点别的嘴上功夫。”
虞理:“kiss吗?”
彭新洲:“教过的都不再教。”
虞理兴奋起来,用力点头:“嗯嗯嗯嗯嗯!”
两人去了一家小吃店,彭新洲上了二楼,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虞理去买奶茶,回来的时候发现本来冷冷清清的二楼突然人就多了起来。
她走到彭新洲跟前,将奶茶放下,彭新洲上手去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
虞理看她,彭新洲的指尖轻轻扣在纸杯上:“很普通的动作,怎么就注意到了呢?”
虞理:“痒。”
彭新洲:“哪痒?”
虞理:“手指痒,心里也有点……”
彭新洲噙住了吸管尖,抬眼看她。
虞理最后那个字没能说出来,因为嘴巴没受她控制地抿了抿,有点干渴。
彭新洲吸了口饮料,而后微微后仰坐直了身子:“坐下,站着听吗?”
虞理赶紧坐下了。
彭新洲的眼神没了刚才的媚态,冷静客观,条理工整:“要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身体动作比语言更好用,因为身体传达出来的意思是若有似无的。就像我刚才摸你那一下,很平常的接触,但是指尖又用不平常的线路划过了你的皮肤,于是你无法判断,我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所以手痒,心也痒。”
“反正痒了就好,痒了你就会看我,你看我就会发现我咬住吸管时露出的舌尖,和唇部吮吸的动作。”
“人的身体会自发地对这种动作产生反应,不管是性还是食物,都会刺激大脑分泌让你快乐的多巴胺。”
彭新洲百无聊赖地往前凑了凑:“特别是当我用这种上目线看人的角度,显脸小,漂亮,显无辜,柔媚。”
“好看吗?”彭新洲问。
“好看。”虞理听呆了。
“好看那就试一试。”彭新洲把自己刚喝过的那杯饮料一抬手,推到了虞理跟前。
虞理低头看着,有些发愣。
彭新洲笑起来,用轻柔又不可抗拒的语气,果决地道:“不许换吸管。”众目睽睽之下,虞理叼住了那截吸管。
她专注地回想刚才彭新洲的动作,抬眼的时候想问她,便只能用牙齿咬着,舌尖才动了动:“这样吗?”
彭新洲支着胳膊:“眼神。”
虞理闭了闭,再睁开,彭新洲“噗”地笑出了声。
虞理尝了一口奶茶,甜甜的。她松开吸管,有些不好意思:“很难看吗?”
“不难看。”彭新洲道,“可爱。”
“哪种可爱?”虞理把自己那杯没开封的推了过去,“如果是小孩子那种就不行。”
彭新洲勾了勾嘴角,说得挺真情实意:“让人想做坏事的那种。”
虞理低头,搅了搅手里的奶茶:“姐姐说的是真话还是只是方法?”
彭新洲:“什么方法?”
虞理:“勾引人的方法。”
彭新洲把耷拉在锁骨处的一缕头发拨到了肩后去:“我用勾引你吗?”
虞理头发短,没得拨,便只抬手在自己的肩头划拉了下示意:“这个动作也是吗?”
彭新洲皱了皱眉头,虞理学习得也太认真了。
有些动作她的确是故意的,但有一些是下意识的,做得多了自然就变成了身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