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没反应过来,呆愣地摇了摇头。
“没演好?”
他还是摇头。
“江澍,”涂嘉霓忽然一脸正经,伸手碰了碰他脸,“你脾气好像还挺大的。”
江澍脸愈加红了,刚要张口反驳,她又凑过来,“跟我闹脾气?”
“没有。”
“没有?”
“……嗯。”他声音透着股心虚。
“那上回呢?”
第二早,涂嘉霓被闹钟吵醒。昨晚江澍似乎是被她问得恼羞成怒,加上她似有若无的主动,两人折腾得有些厉害。
她身上没什么气力,坐起来时拿起手机,上面有他一早留下的消息,说这次要连录两场,会忙几天。
意外地,桌上还有他落下的笔。
往常他离开,所有东西都会收进包里,以致于她醒来会认为他没有在这里过夜,甚至没有出现过。
这次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涂嘉霓伸手把指星笔拿过来,按下按钮,微弱的绿光照射在对面墙上。光柱摇晃,她反复按了几回,用光线画一个笑脸,才笑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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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演员之光》第二轮录制结束之后, 演员与导师进行互选,随后是组与组之间的对阵。江澍所在的导师队伍在第三轮输了比赛,淘汰两人, 组里还剩五位。
第四轮仍是组间战,输的队伍需要淘汰一人。
两轮录制中间有休息的时间,导演和演员互道几句“辛苦”,纷纷准备回酒店补觉。
这几天连轴转,林沸也跟着江澍没能好好睡一觉, 进了待机室正要喊江澍,见跟拍导演还没走,举着摄像机正怼在江澍面前。
江澍手里拿了手机, 刚点开一部美剧。
“不回去睡吗?”导演在镜头后问。
江澍始终不大适应镜头离自己这么近,原本半靠着沙发背, 现在挺直了些,“还不太困。”
镜头跟着对上已经息屏的手机, 导演随和地问:“是在看剧么?要不要分享一下?”
江澍无奈把手机点开,屏幕对过去,“《Bake House》, 美剧,每一集都是独立的故事,但是都发生在面包店。”
“五星的话会给几星?”
这个问题不太好答,江澍实话实说:“只看了一半, 看过的部分都很好,四星半吧。”
这部剧被称为美版的《黑镜》,前段时间风靡了一阵,到现在也还有热度。跟拍导演是这部剧的狂热粉丝,无意看见了江澍的屏幕, 加上剃了寸头后的江澍宛若变了一个人,总是让人想多拍一会儿,便重新开了设备稍微进行采访。
等再度关了设备,导演终于走人,江澍原打算继续看,林沸进来朝他招手,“先回酒店,大家都累蒙了。”
路上又冲他说:“这头还真剃对了,好看。”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车子在夜色里疾驰。到了酒店,快速洗漱后江澍躺上了床,很困却仍是睡不着,只好点开手机继续看那部美剧。
后来渐渐入了睡,梦里到了复兴街的院子里。指星笔在黑夜里来回晃动,昴星团在头顶亮着微蓝的光。上回指了金星给她看,这一回教她看昴星团里更亮的那七颗星,里头有颗比较暗淡。他告诉她,像文曲星一样,是七仙女下了凡。
梦里他话多一些,她看星星,他就看她。听见她开玩笑地问下凡去了哪儿,
他竟指着她说:“不就在这儿么?”
在现实里怎么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梦里涂嘉霓显然也很意外,冲他笑。
自从和涂嘉霓在一块儿,他偶尔会打开网站看几个视频,但鲜少真把看见的学走。这回却发生在梦里,发生在主题酒店的粉红色椅子上。
很快,他就醒了。
窗帘留了一条缝,外头的街灯照进来,时间显示他不过睡了一个小时。他望着窗外,眼皮忽地跳得有些厉害,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翻开了剧本。
第四轮竞演在下午录制。由抽签来确定表演顺序,抽到的组员需要进行即兴表演,再由几位导演共同评判,赢了的组员决定哪组先演后演。
江澍是被抽中的那一个,只听导演给出规则:“请用面前那张纸作为道具进行表演,道具会有特写,可以请其他人帮忙搭戏。”
这十分考验演员的临场创作和表演能力,而且节目组没有给出准备时间,抽中的那一刻立马就得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