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嘴里还有虾的味道,他优哉游哉往巷口骑。
“呲——”一个急刹车,他停了下来,长脚撑地,腰挺直,他打量一眼拦在前面的人,笑了笑说:“乖妹儿,我未成年。”
“cut!”黎炼出声,“很好!两个都很好。”
对面巷子里,宁泽西从状态里出来,脚踩上踏板,带着车往前两步,“师姐,跟你对戏可真爽。”
夏意浓看他一眼,还没开口,另一边镜头后黎炼又说了一句:“下一场准备,半个小时后开拍。”
“紧张么?”宁泽西本来没觉得不自在,黎炼给了期限,他反倒有些紧张了。
夏意浓紧抿着唇,头顶日光倾斜下来,热度灼人。
她并不想废话,只说:“这是我第一场床戏,希望我们能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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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下午三点半的太阳悬挂在头顶, 巷子里的阴影下,排排列列各色的猫轮流打着哈欠,清晰的蝉鸣在城市里已经十分少见。
屋里光线阴暗, 房顶压得很低,陈西背靠沁凉的门板,嘴角的笑若隐若现,挎包斜在身前, 似乎还隐隐散着龙虾味。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在同龄人里又尤其突出,刚做不久的头发蓬松, 快要挨着天花板。
眼前的人穿最普通的印花衬衫,半透明的纺纱, 将里头吊带和轮廓勾出来。陈西可以用包里的龙虾发誓, 在进门之前,他没往这个地方瞧过。
虽然还是只有两个人, 可由亮敞的巷子换到晦暗不明的老房子里, 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一道轻的浅的,一道在荷尔蒙的逼迫下变得厚重, 却又是年轻的,气氛也跟着光线暧昧不已。
陈西不止身高拔尖,那张脸也十分突出, 光线越弱, 他脸上的轮廓越深,也愈发显得他不像表面年纪那般天真无邪。
两人被对方的视线拉扯着,却都没有主动进一步。屋顶是瓦,那只经常在夜里春叫的猫不知怎么爬了上去, 提前了时间,开始喵呜不断。
江虹用刚做的薄荷绿指甲去碰陈西的手臂,若即若离,断续在他手上划着线,陈西视线黏在她手上,手也慢慢往上伸,下一秒分明就可以碰上,却始终不挨上前,一会儿终于就要皮肤碰着皮肤,江虹却一下收回手。
屋里湿气重,像在热带雨林,外头又是高温,两人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当中,体内躁动不安,表面却波澜不惊。
江虹转身往窗子处走,镜头特写在她肩膀,再是手臂。木窗户敞开,后头是天井,再往后仍是人家,同样敞着窗户,两家人共享着隐私。她将靠近床边的一半白色纱窗拉上,手往自己脸上扇了扇风,随后两只手捉住衣角,往上抻着将衬衫脱了下来,再去脱牛仔裤。
纤细的一对长腿挨上凉席,江虹靠在床边,拿了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不会儿,烟雾萦绕着白纱,萦绕着白皙的肩头和秀气的天鹅颈。
“带身份证了么?”她单膝屈着,小腹上有可以忽略不计的赘肉。
陈西没有即刻回答,刚
才进了这个屋,他先扫视了一圈。窗前摆着个大物件,但他并不认识这个笨重又老旧的大画幅相机,脱了皮的木桌上放了苹果电脑,鼠键看着高端,几台相机也并不便宜,和屋里陈设格格不入。
床上的凉席不像是新的,薄毯和枕头更像是从学校领来的便宜货。椅子上堆了几件衣服。
粗略扫了扫,没有再值得看的地方,他视线便黏着江虹不放。
“我说了,未成年。”他嘴上这么说,脚却是往里迈的。
“那你进来干什么?”江虹用力吸了一口烟,两边脸颊凹进去,骨相在那两秒十分明显,愈发显得她瘦。
有人说过,江虹有时候像一只鬼影。
“你也没让我别进来。”陈西大喇喇往椅子上坐,屁股下内衣被他压瘪。
江虹不跟他废话,身子朝前,将烟往他嘴里送,顺带着喷他一脸烟雾,只重复三个字:“身份证。”
陈西躬着背,双肘撑在膝盖上,努力离江虹很近,他牙齿轻咬着烟蒂,说话不缓不慢,“你喜欢吃虾么?”
江虹觉得现在的陈西,看起来更像是二十八岁。
她盯着他的包,“你包里的,应该是我们吃剩下的。”
陈西扬了扬眉,整张脸一生动,又透露出稚嫩,“我奶奶的照片,是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