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_作者:一只甜兔(127)

2020-11-18 一只甜兔

“我不怕。”江望抬眸看向陆梨,“我不怕白头。”

他只怕没有她的日子。

少年的眸光摄人,其间的爱意如潮水般涌起,却像绳索一般将陆梨捆绑其中。她张了张唇,似想说什么,但话未出口,便忽而移开了脸。

自那晚过后,江望再不掩藏他的心思。

陆梨常常无法直视他的眼神,她明白自己在逃避,可她逃不开他的爱。从往事里迈出步子的陆梨,在面对江望时,又变成胆小鬼。

要忍住,陆梨告诉自己。

这些情感只会变成江望的负担。

他还有漫长的人生,不该囿于这烦乱的感情里。

两人上楼后,时间不过九点。

这二楼除了小房间,外面放的都是一些谷物和杂物。所以除了这房间,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在床上呆着或者窗前呆着。

在底下坐了半天,陆梨的头发干了大半。

这会儿,在房间内磨蹭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床。

江望正半躺在靠门的一侧看书,陆梨悄悄从他身上爬向里侧,然后飞快将自己卷进自己的被子里,就像小时候那样往墙边一缩,便不动了。

“睡了?”

江望慢悠悠地问。

陆梨不看他,闷声道:“我在想事情,你别打扰我。”

“想什么?”江望侧头,只瞧见一头黑发,“明天带你去山腰玩,那里有一片保护林,会有很多小动物。带小葱一起。”

陆梨从被子里钻出来,悄悄探头,看向江望:“在想写歌的事,阿喻哥哥一直催我。”

话音落下,江望眸光微顿,手指动了动,那书页便合上了。

她就躺在他身边,却想着林青喻。

昨晚林青喻说的话,他还记得。

江望是男人,自然懂其他的男人在想什么。

江望将书放在床头,定定地看着陆梨,问:“梨梨,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陆梨琢磨片刻,试探着问:“想明天的事?”

江望弯起唇,眸光却变暗,他轻声——

“我在想,亲你是什么感觉。”——“我在想, 亲你是什么感觉。”

陆梨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脸蹭的一下就红了。除了羞, 还有恼意,这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前面是江望灼灼的眼, 后面是硬邦邦的墙。

她把被子一扯挡住自己发热的脸, 往墙边一躲,恼羞成怒:“江望!”

江望没后退, 甚至还往陆梨身边凑了点。他的上半身将藏着的陆梨覆盖在身下,这小小的一隅便有了一小块阴影。

而陆梨,就躲在这阴影里纠结。

“梨梨。”

低低的男声似乎贴着她的被子, 又似乎是贴着她的耳垂。

陆梨几乎在瞬间就回忆起了那晚, 在校车上,江望的薄唇贴着她。他的唇是热的,气息也是热的,她本因为紧张手脚冰凉, 可耳垂却不自觉红了。

那时候他发现了吗?

陆梨紧张地咬了咬指尖, 心慌意乱。

江望垂眸盯着这一小团看了一会儿, 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低声道:“吓你的, 别憋在里面。不亲你, 出来,和我说说话。”

“......”

陆梨憋了一会儿, 闷声问:“干嘛忽然说这个。”

江望翻身回去, 重新拿起书,语气轻飘飘的:“你在想林青喻,我吃醋。”

“...我没有。”陆梨从被子出来, 瞪他一眼,“我明明在想写歌!”

江望瞥了眼她泛着红晕的脸,道:“也不怕喘不过气。”

陆梨捂住脸,心想:还好江望以为她是闷红的脸。

陆梨起身开了点窗缝,就这个姿势在窗边坐下,和江望拉开了距离,还欲盖弥彰般地补了一句:“头发还有点湿,我吹吹风。”

与她一步之遥的人神情自然,随口问:“想写什么样的歌?”

见江望没再提刚才的事,陆梨悄悄松了口气,道:“本来没有想法,刚刚和你在下面聊天,有了点想法,只是初步的。”

说起乐队的事,接下来的话题便很自然。

江望的视线落在书页上,问:“当时怎么会想加入乐队?”

陆梨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自然,应道:“Lizzy当时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一直都没想好。我只知道,自己还是想一直弹琴。”

她绕着指尖,继续说:“那天阿喻哥哥问我,当时就有点动心。后来问他,可能不能长期弹,他说没关系,就这么去了。”

江望抬眸,倏地顿住,随即蹙了眉去捉她的手。

待将她的手扣住,他盯着她拇指指腹上的牙印,问:“自己咬的?”

她十指纤长,手指尖尖的,白皙的指腹上,那牙印咬得很深,微微往下凹陷,一个很小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