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一排,吃着早餐,段灼问:“今天陪你回新城御景一趟?拿点你要用的东西。”
“好。”
知眠视线落在他的脖颈深处,有一个红红的印子,她抬手试图触碰上去。
段灼一把握住她的手,笑了:“摸什么?这你咬的。”
她心虚,“才不是我咬的……”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她轻哼,“你给我咬的也不少。”
她说他像狼狗,还真不是没有证据。
他问:“疼不疼?”
“疼。”
“那我今晚轻点。”
“……”
她气得抢过他手里刚拿起的吐司,狠狠咬一口,脑袋就被他揉了揉。
她嚼着吐司,转头问他:“你说你们今天要去哪里谈生意?”
“赛马场。”
她啊了一声,“那是不是要骑马啊?”
“想骑吗?”
“我不会啊,这个好骑吗……”
她完全就没玩过。
段灼看向她,吻了下她的唇,声音很低:“没事,以后晚上我教教你。”
晚上?
晚上怎么学骑马……
她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脸霎时间红了。吃完早饭, 两人走出别墅。
程立开着宾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他看到知眠,眼前一亮。
知小姐昨晚回了星蕉洲?!
果然一看段灼的脸色, 悠悠然染着笑。
这是在一起后, 又取得重大突破啊!
程立在心里咧开嘴角。
灼哥的好日子来了, 他的好日子还远吗?
“灼哥, 知小姐, 请上车。”
他给两人开了车门。
知眠上了车,段灼转头看向程立, 眉梢微挑:“今天这件西装挺好看。”
程立受宠若惊,笑嘻嘻:“谢谢灼哥。”
灼哥竟然主动夸他穿得好看!今天心情果然很好!
段灼上车后, 程立也上了车, 放下挡板, 启动宾利。
车子缓缓行驶出星蕉洲。
后座。
知眠缩在车右侧, 和段灼保持距离,看向窗外,不理他的态度格外坚决。
几秒后,她被他握着的手心被挠了下,知眠转头, 就看到段灼眼巴巴地看着她,请求原谅。
“哼。”
她转头继续看窗外。
这人天天就知道欺负她, 和她说那种话。
又过了几秒, 手心又传来痒意, 她这次头也不回。
过了会儿, 旁边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她不禁回头, 看到男人眉间微沉的表情。
“你怎么了?”
她问。
“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啊?怎么就不舒服了?”知眠挪到他旁边, 男人长臂一捞,重新把她紧紧捞进怀中,眉间瞬时舒展,沉声笑着。
“……”
知眠意识到自己被骗,狠狠掐他的大腿一下,“段灼你幼不幼稚?”
“但是这招对你很有用。”
“你等着,下次你生病了我都不管你。”
段灼揉了揉知眠脑袋,把她的手重新摊开,十指相扣,知眠最后懒得挣扎,靠在他肩头。
知眠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小声嘟囔:“段灼,我有点困……”
他低头吻了下她额头,“睡吧,到了我叫你。”
从昨晚折腾她到凌晨那么久,小姑娘也的确累得不行。
……
一小时后,宾利驶进霖城郊外的一个马场。
这里是霖城某个富商建造的私人马场,商人从小喜爱马术,因此便自己建了个,里头有障碍场、练习场和放牧场等等,平时还会举办一些比赛。
然而今天过来是以谈公事为主,并没有马术比赛可看。
车子停下后,知眠脑袋被摸了下,耳边响起一道男声:“眠眠,到了。”
她睁开眼睛,放眼看到车外是一片广阔的场地,四周种着零星几棵树,最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看台的场地,但从他们停车的地方过去,有一段距离。
知眠和段灼下了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恭敬道:“段先生您好,庄总和盛总已经在马场了,我过来带两位过去。”
知眠被段灼牵着,上了观光车。
往里开去,周围好几片草地,万里无垠,树木青郁,草场用木质栅栏围住,里头有专门的饲养员和马术教练,几只马在低头悠闲吃草。
观光车停到最大的一个马场,几人下车,就看到马场里,庄嘉荣和盛骅刚从马上下来,旁边的陪行人员把两只马牵走,两人说笑着走到太阳伞遮盖的长椅上坐下。
段灼牵着知眠走过去,庄嘉荣看到两人,笑意更深,直等到面前,便道:“你们两个可算来了啊,我和你盛叔叔都已经骑过一圈了。”
段灼和盛骅握手:“盛叔叔,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