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散漫地笑:“刚刚侃侃而谈,现在怎么变哑巴了?害羞啊?”
“……谁害羞了,开车好好看路,不要跟我交头接耳的!”
——
初柠和秦曦的婚礼在巴厘岛的游轮上举行,场面盛大,布景浪漫。
那天风景极好,湛蓝的天空上漂浮几朵白云,云很薄,棉花糖似的,阳光穿透而过,轻盈得又像上好的细纱。
站在轮船的甲板上眺望远处,视野辽阔,海天连成一色。
秦曦与初柠的婚礼,也意味着远商集团与乔氏的强强联姻,再加上二人本身在网络的热度,采访的记者很多。
在典雅优美的音乐声中,身穿婚纱的初柠挽着乔邦国的臂弯一步步走向红毯,头顶有花瓣盘旋而落,风吹来时沁着缕缕清甜。
红毯的尽头,她看到一身新郎服,帅到一塌糊涂的秦曦。
他身形高挑,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眉宇之间总有几分收敛不住的桀骜,却在对上初柠的目光时,尽数化作绵绵的情意,性感的薄唇微微牵动,大步迎上来。
乔邦国郑重将初柠交到他的掌中。
秦曦牵起她的手,走向舞台的中央。
主婚人声情并茂地发表演讲,池鸢穿着伴娘服站在一边少女心爆棚:“在海上举办婚礼也太浪漫了,等我将来结婚,一定也要搞成这样。”
韩勋哂笑一声,挑眉:“池鸢小姐,你不是这辈子都不准备结婚吗?”
池鸢嘴角微抽,肩膀撞他一下:“我改主意了,你管得着吗?”
韩勋瞥一眼初柠手上的捧花,道:“既然改主意了,待会儿抢个新娘捧花给自己增加点好运?”
池鸢眼前一亮,又黯下去:“我能抢到吗?”
韩勋提议:“那你待会儿离她近点,让初柠做个弊。”
“作弊的话,好运会不会打折?”
“……”
说话间那边婚礼到了交换戒指缓解,有人喊了池鸢几声。
池鸢摸了下衣服,想起刚刚去洗手间时把戒指交给了韩勋,急忙去摸他口袋:“戒指戒指,赶紧的!”
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刚拿出来,被韩勋按着塞回去,淡定从侧边口袋摸出来另外一个给她:“笨蛋,这个才是!”
池鸢来不及思索,捧着戒指过去。
折回来时,池鸢感叹:“秦曦出手就是大方,那戒指上的钻石也太闪了,得有鸽子蛋那么大吧。”
韩勋吐槽:“他那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
池鸢反驳:“你懂什么,这叫浪漫!”
说到这儿,她目光倏而望向韩勋的胸口,伸手指了一下:“你这儿怎么藏了戒指?送谁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别乱动。”韩勋心跳快了几拍,不自在地拿开她的手。
池鸢脸上笑意敛去,那句“跟你有什么关系”仿佛在耳边回荡。
抿唇默了两秒,她猛地推开他:“爱给谁给谁,关我屁事!”
她推得用力,韩勋趔趄两下,稳住身形时那边已经到了扔捧花的缓解。
韩勋急忙拉她:“傻站着干嘛,快去抢啊!”
池鸢站着不动,低着头,跟没听见似的。
初柠手上的捧花抛出。
乔染在边上站着,看那么多人围着抢她本没有凑热闹的打算,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顺势往前两步,稳定身形时那束捧花恰好落在她怀里。
在一片欢呼和掌声当中,乔染回头去看推她的罪魁祸首。
池季泽颀长的身姿站在那儿,双手抱环,俊眉稍扬,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她。
另一边,韩勋还在拉扯池鸢:“大小姐,刚刚不是你说要自己抢的吗,怎么突然一动不动了?现在可好,捧花让别人抢走了。”
池鸢抬起头,眼眶红红,眸子里凝聚着泪花,要哭不哭的,格外楚楚动人。
韩勋愣了两秒,变得局促起来:“你,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不就是一束花吗,没抢到就没抢到,不影响你好运的。新郎手上还有一束呢,我抢来送你好不好?”
“不稀罕,给你要送戒指的人去吧!”池鸢推开他穿过人群跑了。
韩勋稍怔片刻,终于缓过神来,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儿。
要追上去时,他瞥见秦曦手上正要跑出去的手捧花。
韩勋大步扑过去,抢过那花:“曦哥,这花送我了,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迅速跑走。
秦曦手上一空,望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朝远处那抹身影瞥了眼,对初柠调侃:“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
初柠和秦曦的婚房是在游轮上一间顶级豪华的套房,环绕式阳台,站在栏杆上眺望远处,满天星辰铺映在海面上,璀璨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