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俯下身、抬起手,就被人从后面攥住了手腕。
对方掌心滚烫,力道十足,不等梁函完全抬起身,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人近乎压在了台面上。
梁函心底一空,猛然挣扎了下未果。他错愕地抬起头,从镜子的反光中,看见了郑柯临的脸。
对方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身上混杂着浓郁的烟草气味,让人分不清是香氛的作用,还是他果真这样频繁的吸烟。
郑柯临拇指摩挲着梁函手腕内侧,轻声贴着他说:“别这么对自己,我看到会心疼。”
两个人曾经肌肤相亲无数次,对彼此身体的熟悉度不言而喻。
梁函使劲推了几次没推开郑柯临,反倒被对方压得更紧。他忍不住咬牙切齿,“郑柯临,你放开我。”
“再抱一会。”郑柯临无动于衷,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梁函,甚至游刃有余地笑,“你耳朵比脸还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噢哟—————— (你宴开始看热闹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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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临的气息萦绕在梁函身遭,他本就不胜酒力,被这样侵扰,愈发头晕脑胀。
“……别这么不要脸。”梁函深呼吸,却依然抵抗不住酒意上头。他整个人都有些没力气,郑柯临握着他的腰,渐渐倒像是做他的支撑。梁函徒劳地掰了两下郑柯临的手,低声警告:“郑柯临,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郑柯临“嗯”了一声,“没忘,也没忘了你。”
卫生间内光线明亮,梁函皮肤白,这个时候酒精的作用全发挥了出来,他整张脸都透着不正常的微红,身体发热,足跟发软。
郑柯临一句话,看似轻飘飘,却像是平地惊雷,把梁函埋在记忆里的几度不愉快都翻炸出来。饶是他一贯自制,在酒精和郑柯临同时刺激下,也终于爆发。
他使劲推搡身后的人,掰郑柯临的手指,试图挣脱对方的钳制。
可郑柯临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仿佛享受着梁函猫抓般的玩闹,嘴角甚至还勾起笑,“小函,我就喜欢你喝醉酒的样子,你明知道。”
“滚!”梁函低吼着猛挣。
浑然没注意,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再度推开。
郑柯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坦坦然回过头去。
进来的是个面容冷峻的陌生男人。
这家KTV堪称是他们的行业据点,来往得多是圈中人,大家私底下一贯开放,没有人会管这种闲事。
郑柯临只是微微将梁函抱得更紧了一些,在雄性动物面前,下意识表现自己的领地权。
照理说,进来的人不该有什么更多的表现,要么再往里走,该上厕所就上厕所;要么索性退出去,莫耽误旁人的好事。
可那男人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很快收定了脚步。
对方的目光从梁函脸上很慢地掠过——郑柯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梁函长得好看,他比谁都清楚。随后,这位陌生男士又盯住了他。
这人眼神里的压迫感极强,郑柯临迅速升起了不安,有种被冒犯的不悦。他冷冷质问:“看够了吗?”
那人理都不理他,直直喊了梁函的名字。
梁函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有生人进来,他挣扎的动作停住,茫然又紧张的目光向外望去。只是与来人视线短暂相交,“……秦至简?”
郑柯临心道不妙。
他没想到这人会认识梁函。
秦至简反应极快。
梁函与他在工作室见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全然没有了那种叫人捉摸不透的自若感,俨然是醉了。
他刚迈进来就听到梁函带着怒意让压着他的人滚,一直又在挣扎,心中立时有了判断。
郑柯临只见对方两步迈到自己跟前,用力握住了他原本落在梁函身上的手腕。
顿时间,郑柯临但觉腕处生疼,手是他扛机器的武器,他不敢与对方硬抗,立刻松开了对梁函的钳握。
梁函刹那失去了重心,人往一侧歪去。
秦至简松手又伸手,将人囫囵个儿接进怀中。
梁函下意识抱住他手臂做支撑,好在很快稳住,勉强自己立了起来。
秦至简低头问:“你怎么样?”
“醉了。”梁函很准确地说,“没别的事,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