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干什么,觉得我吻技不够好,你不满意?”
亲个脸颊,有什么吻技可言,沈晖故意沉下的脸表情复杂:“你误会了。”
等半天就等到了一句“你误会了”,安沅翻了一个白眼,按了按琴键,用高亢的音阶,表达自己不耐烦的情绪。
“沈晖有意思嘛?你比我还大几岁,拖拖拉拉的,你眼里喜欢我的情绪都要溢出来了,非装模作样的,怕我误会你大晚上来这里干嘛,你到底在怕什么,你真是练童子功……”
安沅话没说完,因为嘴巴被堵了。
大概被质疑胆量对男人来说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沈晖的脸在安沅的眼前放大,安沅还没反应过来闭眼,嘴就被沈晖结结实实的吻住。
睫毛眨了眨,安沅看着沈晖闭上的眼睛,突然有些恍惚,平时的沈晖能让她感觉到他跟沈州是两个人,此时他闭上眼,她却觉得他就是沈州。
他们是一个人。
安沅的眼睛睁的太大,沈晖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的停了停,嘴角上翘,沈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又吻了上去。
唇瓣厮磨,安沅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是跟发烧不一样的热度,安沅揪着沈晖的衣摆,沈晖大约不会把她亲到断气吧。
沈晖还是知道适可而止,唇瓣在她唇上轻吻了几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样可以吗?”
声音不大,但是语气的挑衅安沅听不出就怪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练童子功,沈晖也是下了大力气。
“人就该诚实,你一来就吻多好。”安沅气喘吁吁,还不忘挑衅回去。
按着《野火》的剧情,余舒淋雨过后发烧做梦,后面身体恢复正常返回学校,有时候穆铖没空接她回家,她不想回家就会待在学校的琴房练琴。
有一次待得太晚,穆铖大半夜找她找到了琴房,她忍不住抱住穆铖表白,被彻彻底底的拒绝。穆铖彻底把她推开,甚至想把她寄养到别的家庭。
余舒的梦中的亲昵就像是一场荒诞的笑话……
安沅从医院出来,不想回酒店,鬼使神差的就来了学校,沈晖某种程度应该跟她想到了一起,竟然找过来了,还吻了她。
屋里安静的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
安沅见沈晖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她,怕他亲完又缩回去,玩欲拒还迎。
“现在又要说误会吗?”
安沅被亲的脸上的嫣红一路染上了耳朵根,却强装镇定的盯着沈晖。
沈晖也看着她:“一开始不就让你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举白旗投降的意思了?
安沅想起了他刚才进门,她问他来做什么,他说你说。
意思那么隐晦谁能明白。
“为什么要我说,弄得像是我逼良为娼一样。”
“难道不是?”
沈晖挑眉,她的缠功无人能及。
安沅猛地站了起来:“那就算了吧。”
人没走就被沈晖捏住了手腕,沈晖微叹了口气,让他说他不知道说什么,握着安沅的手,把她压在墙上又吻了上去。
按灭了琴房的灯,沈晖的唇落在了安沅的额头,鼻尖,甚至咬了咬安沅的耳朵。
“安沅,我们在一起。”
说完估计觉得这话太笃定,怀里动不动就挣扎一下的女人会不高兴,补了一句,“可不可以?”
银白的月光映入漆黑的房间,远处模糊的灯火在沈晖的脸上流转,安沅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突然想到了余舒,想到了穆铖。
她的眼一酸,眼泪无法克制地从眼眶滑出:“嗯。”
沈晖抵住了她,不让她抱他,沉声问:“我是谁?”
安沅抿着唇没说话。
沈晖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沈晖……”
安沅细声地回答,亲了沈晖的下颌,“我知道你不是穆铖,我也不是余舒,我出戏了,我喜欢你,沈晖。”
“记住你说的。”
“要是我是骗你的你打算怎么办?”清醒过来,安沅觉得掉眼泪太丢人,故意问沈晖。
“杀了你吧。”
沈晖笑了笑,说的话就像是配合安沅随意开的一个玩笑,抹去了安沅脸上的泪,沈晖握住了她的手,“回去吧,你的经纪人找你要找疯了。”
“嗯?”
安沅看了眼被她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果真有伍绪杰n个未接电话。
“你自己出院,什么都没办,又不等他,他电话打到了米姐那里,想问我有没有见到你。”
米姐是沈晖的经纪人。
沈晖那么一说,安沅就串联起来了。
她没等伍绪杰,伍绪杰找不到她,觉得她一定是要搞什么,而要搞的事情一定跟沈晖相关,就给沈晖那边打了电话说她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