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里缓了缓力气,安沅瞪眼看向沈浓:“原来你知道我不是她!”
刚刚他那句话,她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
这就让人生气了,她本来以为沈浓是把所有错都算在她身上,所以搞了那么一系列的羞辱py,但听他说话的感觉,他一开始就知道她跟原主不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他不想听她解释。
之前安沅还有些气弱,知道这件事,感觉瞪眼没用,她直接上手开始掐沈浓。
手指捏着沈浓的皮肉转了一个圈,他连疼都不喊一声,实在让人没成就感。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对我?!”
当然是因为好玩。
沈浓虽然没开口,但眼神就透露这个意思。
安沅刚要踹他,就听到他说:“为了惩罚你离开那么久。安沅,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几度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知道安启明死了,他想尽办法赶回了沙城,他以为她会回来,没想到还是那个人。
他厌恶那个女人,但却不能把她怎么样。
他厌恶安新钧,厌恶张姨太太,还有她那些弟弟妹妹,但却要尽可能的冷眼旁观,怕自己触动了什么,就会导致她永远性的消失。
她阻止他往黑暗坠入,给他的世界带来了一束光,承诺刚刚许下,她就不见了。
他对沈广福的恨是在他身上插上无数刀,而对她的恨,则是想把沈浓这两个字刻进了她的灵魂。
白衬衣泡了水,沈浓连衣服都没空彻底脱下就再次占有了安沅。
这一次格外的深入。
安沅都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又成了这档子事,不过因为无力又因为被沈浓的情绪感染,她没有在中途说什么扫兴的话。
不过结束之后,安沅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沈浓,账还没算干净。”
沈浓摇铃:“饿了吗?”
在某方面餍足的沈浓,突然体贴温柔了起来。
安沅点了点头,捂着浴巾抖着脚站了起来,她不抗拒沈浓帮助她回到床上躺下,但嫌弃的神情不吝啬流露。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放在那个黑暗的环境里,要不是我愿意顺从,我要是跟你犟,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关到天荒地老!”
安沅想想就后怕,她在黑暗里,虽然能感觉得到沈浓对她还有感情,但谁知道一个神经病的有感情会用什么方法表达。
她甚至幻想了他开始从她身上一块块的切肉,然后在黑暗中细嚼慢咽。
暗黑里真的太容易发酵各种恐怖的思绪,人就是那么被逼疯的。
“我会一直陪你。”
沈浓说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安沅一时间觉得这声音太清脆,心虚的钻进了被子里。
一直陪着她就表示他真打算把她关到天荒地老,要不是她突发奇想,用彻底的身体接触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现在应该还躺在那个黑屋子里,身下还塞着个尿盆。
躲在被子里半天没动静,安沅钻出个脑袋,看着站在床边的沈浓:“你怎么可能一直陪着,你不需要做事?”
前几天他还消失来着。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找借口溜了,等到看到报纸,她才知道他是真那么忙。
现在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时局,现在内忧外患,军阀林立,也就是时局不稳,才造成了安家的投资生意难以为继。
报纸上没有沈浓闯入火场救她的新闻,却有他去周边城镇维护治安,抓捕了一群持/枪散兵的新闻。
这些小军阀不是中央自己人在发展,就是原先的地方势力发展起来的,会互相开战吞并地盘,有些被打的溃散,但没被连根拔起,就会到处祸害百姓,找新的地方再发展势力。
沙城算是块好地方,沈浓对百姓虽然不算好,但自从他接管这个地方,就一直保证这地方没被毁坏半点。
得出这个结论,比起沈浓有责任心之类的,她想的却是沈浓这样会不会是觉得这个地方完整不会毁坏,她才能回来。
“要是有事,我会把你放出来。”想知道这个答案不会让安沅高兴,沈浓说的慢条斯理,试图用云淡风轻的方式带过一切。
要是能带过就怪了。
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安沅看着沈浓也是冷眼看着,而沈浓始终保持如常的表情,察觉她的目光,还会给她炙热的要融化人的目光。
他这个样子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而且安沅想了想,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有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神经病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行为不正常。
所以生了一会闷气觉得无聊,为了不给沈浓机会在把她弄到小黑屋,她摆正了态度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