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跟看傻子一样看夏安泽,“我就是那里毕业的,你问我会不会去?”
“哦……”夏安泽纠结了一下,又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周慈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
周慈只是跟他说:“小夏,你要想想你自己要的是什么。你要什么,你就选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周慈才回答夏安泽问他的问题:“如果是我,我会说去。但如果苏星阑是景风,我就不去,因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周慈说完后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开始赶夏安泽走:“行了,不用急着做决定,假期还有那么长呢。”
198.
夏安泽离开办公室后顺便去饭堂吃饭,路上给叶祁打了个电话。
叶祁没有接,不知道是还在睡觉还是去和那个追他追到死缠烂打的学弟恋爱去了。
但叶祁没有接电话,苏星阑的电话却打进来了。
苏星阑那边有广播的声音,他说他正在机场候机。
既然打起了电话,夏安泽就不走了,刚好不远处有个凉亭,夏安泽过去坐下,“怎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
“嗯。”苏星阑的声音在电流的影响下有点失真,但还是很好听:“我想学长了。”
夏安泽看了一眼时间,离他们分开也才过了两个小时多十几分钟,“小苏,我怎么这时候才发现你原来这么粘人啊?”
苏星阑的声音委屈得明明白白,他控诉道:“学长说好不嫌我的……”
大概是有人还没登机,苏星阑那头的广播一直在响,他在广播的间隙里问:“你不想我吗?”
“不嫌你。”凉亭里突然刮过一股寒风,夏安泽要风度不要温度,在一月里只穿了一件套头毛衣和针织外套,他裹紧了透风的外套,苏星阑远在机场,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他送上一件厚衣服。
“小苏,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夏安泽说:“我已经在想你了。”
“……”苏星阑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学长家在哪里?”
“羊城啊。”夏安泽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苏星阑问:“羊城哪里?”
夏安泽迷迷糊糊把地址说了,苏星阑那边已经准备登机了。
“好,我知道了。”苏星阑说他要关机了,跟夏安泽讲了再见。
夏安泽把手机揣在兜里,缩了缩脖子,一个人去饭堂吃了饭,又回宿舍收拾回家的行李。
他收着收着突然看了苏星阑的床一眼,鬼使神差地蹲下去把床底下的纸箱拖出来,在苏星阑的箱子里掏了一会,掏出两样东西塞到自己的行李箱夹层里。199.
夏安泽拖着行李箱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宿舍里还有个留守儿童,赶紧绕回去敲宿管的门。
宿管他们一家人都在学校工作,放假也不离开,夏安泽让宿管帮忙每天去喂喂鱼和螃蟹,宿管答应得很爽快。
夏安泽放心离校,下了飞机转地铁,从地铁口上到地面的一瞬间,瞬间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这么形象具体的形容词拿来搞黄真不应该。
羊城的冬天极其短暂,但一月中了还没入冬也颇为罕见,夏安泽站在地铁口旁边把自己身上的针织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拖着行李往家里走去。
他没有告诉家里要提早回来,将行李箱往门口一放,在包里找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干脆按响门铃,十几秒后才有人来开门。
来开门的人是夏妈妈。
夏妈妈堵在门口从头到脚扫视了夏安泽一遍,才问:“干嘛?你终于被开除了?”
夏爸爸也在家,听见后赶紧放下遥控器过来:“什么?谁被开除了?”
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夏安泽,“哦,你被开除了,不意外,不意外。”
夏安泽:“……”
夏安泽无语,“你们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晚饭还没吃呢!”
夏妈妈原本都让开身子让夏安泽进门了,一听见这句话立刻又堵回去:“啊?我们没煮你饭啊,要不你下楼随便吃点?”
夏安泽把行李箱搁在门口,人挤了进去,往饭桌上一看,当时就是一句好家伙。
大闸蟹、白切鸡、油麦菜、猪骨莲藕汤。
夏安泽赶紧跑进厨房给自己拿了个空碗盛汤喝,“没饭没关系,我吃菜就行。”
他说着,就想对大闸蟹伸手,被夏爸爸一下子拦回来。
夏爸爸互大闸蟹跟护儿子似的:“一共就六只!我和你妈一人三只,你别添乱!”
夏安泽摸了摸自己被亲手爸爸拍开的手背,放下碗开始唱歌:“小白菜,地里黄……”
他歌才唱一半,手机响了,是微信的视频电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