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龙,大师兄被金龙化作的女子带走。
“这世上竟是真的有龙,师兄说那时龙吟震耳欲聋,十分霸道,周围的东海海域里甚至还有附和着的龙吟之声,好像还不止那一条龙……”
“师姐,窦炤呢?二师兄没看到窦炤吗?”云朵儿却是打断了温梨的话,询问窦炤的下落。
一般而言,有卫漱的地方,就一定有窦炤。
大师兄可是做什么都陪着窦炤的,将她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爱。
“师兄没提及窦炤,只说那金龙化作的女子落地后,大师兄就给那女子上前系了披风,举止亲昵的很。”
云朵儿一听这个,几乎都没多想就断定了一件事——那条什么金龙化作的女子必定就是窦炤。
大师兄是不可能对窦炤之外的女子有这么亲昵的动作的。
所以不论有多么不可能,她也是能肯定那条金龙肯定就是窦炤。
窦炤竟是一条龙?!
窦炤是一条龙,这真是太可笑了一点!
龙是什么?龙是传说中的上古神族,地位超群,尊贵无比,窦炤怎么会是龙呢?!
云朵儿想着这一点,手里的衣袖都要被扯烂了。
就算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是,她心里却是清楚地知道这是有可能的尸气,而且多半就是如她猜测的这样。
因为这样的话,贺荆仙君要与窦炤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女修结成道侣,广而告之地下婚契一事也就有了解释了。
她要好好问一问天华帝君了。
原先一直担心自己只是那浅雪的替身,从来不多问什么,任由他索取,可如今,她觉得,帝君的心里应当是有了自己的。
“师姐,我知道了。”云朵儿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温梨微微笑着说道。
温梨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忍不住说道:“朵儿,要不你把那个绝杀榜上追杀大师兄的绝杀令给撤下来吧,大师兄好歹是大师兄……”
“师姐,若是你是与我说这些的,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能收回这话,否则,旁人怎么看我这隐天宗新掌门?三天两头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算话,我如何立威?师姐,我与你不一样,我年纪轻轻就要做掌门,各种压力与辛酸,你无法知道。”
温梨:“……”
她沉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怎么从云朵儿的院子里出来的都不知道了。
在外面碰到好些人喊着她大师姐,她都有些茫然。
忽然就觉得,人变了,隐天宗也变了,好像自从师父死后,就变了。
—
天华帝君自是知道下界蓬莱东海方向的冲天龙气。
他第一时间去找贺荆,没找到他,去了药老君那里,也没见到他人。
天华帝君心里有些不安,他就站在九重天的云层之上,看着九重天里里一片安详平和,无忧无虑的模样,忽然就皱了皱眉头。
他心事重重,却无处找人可诉说,贺荆也不在,而这九重天因为这么些年的安逸和平和,算得上有战力的人其实已经越来越少了。
天华帝君试图用传信鸟给贺荆传信,却发现传信鸟兜兜转转就又飞回了回来,似乎很是茫然,不知道贺荆究竟去了哪里。
他一时越发地心焦恐慌起来。
自从十万年前浅雪神女陨落之后,天华帝君一直是在洞府里饮酒颓然的,不论是九重天之事还是凡界事,他一概是不管的。
到了如今,心头烦闷的同时,便也不想多管。
他只愿沉溺在浅雪的转世云朵儿的温柔乡里。
云朵儿本就是在等着天华帝君的到来,等得焦心不已,所以,等到他来时,便是极为高兴,身子就缠了过去。
天华帝君此时只想要醉生梦死,其余的一概不管,他眯着眼睛,看着那张与浅雪一样的脸上露出的红晕,看着她眼底里对自己的渴求与崇敬,看着她满脸含着笑,娇羞又满是情意,他完全陷入了这样的情网里,好像一场梦。
一场他永远不想醒来的梦。
“帝君可否听说了蓬莱东海出现神龙一事?”
事过之后,云朵儿挽着天华帝君的手,顶着那张浅雪的脸,娇滴滴地问道。
天华帝君半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脸,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怎么?”
“帝君,这神龙是传说中的神……兽吧?”云朵儿满眼的向往,又是极为羞涩的模样。
她即便什么都没说,但与她相处一年,天华帝君自是看出来了她眉眼间是什么意思。
天华帝君忽然睁开了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看着面前这张娇艳欲滴的脸,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