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天冷得早,入夜之后已能觉出秋寒,窗户半敞着,夜风吹过,沈瞳轻轻打了个冷战,立刻被少年裹入滚烫的怀抱。
他照着她的喜好,给她放了诺兰的新片。
其实已经不新,上映了好几年,只是这几年她都没进过电影院。
影片是导演一贯的风格,浩瀚又烧脑,看完觉得神魂漂浮,世间一切都退向极远处,宇宙间只剩下一个自己,沧海中孤独的一粟。
室内暗如深空,夜风清冷,她下意识握紧了叶延舟的手。
他为什么能那么坦然地与她谈论将来,似乎笃定那里面一定有一个她?
“叶延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想了想,轻声问。
“叶延舟?”他才刚意识到自己在女朋友这里的称谓有些不大对。
“宝贝,给你一次机会重叫。”叶延舟惩罚似地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叫什么?棉花糖?弟弟?都不合适。延舟?舟舟?太肉麻,叫不出口。宝贝?
沈瞳脸红了红,继续问她的问题。
“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好极了,从“叶延舟”变成了“你”。
叶延舟斜睨她:“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人?”
“是电影不好看吗,哪那么多怪问题。”
“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你来过我们学校,带着胖达一起,对吗?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少年愣住,半晌没有动弹,最终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脸:“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怎么能不重要呢,沈瞳在他怀里转过脸,认真与他四目相对。
可他就是不想好好回答。他就势伸手,将她往怀里带。
少年体热,像寒夜中的温暖的壁炉,几乎收拢双臂的同时,火舌就温柔地将她席卷。绵长的片尾曲中,他从背后将她裹缠,俯身吮吻她的耳垂和后颈。
“目目……”他声息渐沉。
分明没说什么露骨之词,只叫她的名字而已,但一声接着一声含着鼻音的轻唤,却将她的理性慢慢消融。
漂浮的意志燃成了飞灰,想问的问题都忘了。茫无意识间,她被半转过脸,任他覆住双唇,往更深处侵进。
沈瞳怀疑自己发烧了,或者就是他发烧了,否则掌心怎么能那么烫,抚过哪处,哪处就被点燃。
直到传来扣锁崩离的轻响,沈瞳才从灰茫中惊醒,她羞窘地蜷起了肩膀,却躲不掉他越界的触碰。
“叶延舟!”她喘息微微,只觉得心跳激烈,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她不知道原来灰烬也能继续燃烧,连同她的神魂一起。
心愉一侧,色授魂与……沈瞳半张着眼,看见他浓鸦似的睫……原来诗赋中所写,是这般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 胖达:哈罗?为什么我现在又被关在了阳台???
请问是觉得我看不懂诺兰吗?看不起谁?
这个学区房难道不是给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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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过了很久, 他才将她放了生。
沈瞳终于重获自由,重重吸了几口气,像溺水之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电影早已播完, 投影仪自动关闭,只有窗外高架路的灯火, 从落地窗隐约进入, 提供聊胜于无的照明。
即便如此,她也在幽光中看出了叶延舟的异样——他竟然完全不避她, 就坦荡荡仰面躺在沙发上。
沈瞳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慢慢地移下了沙发:“宿舍快锁门了,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对于热恋她的男孩子而言, 她轻软的嗓音, 都是一种了不得的刺激。
刚平缓的情动又复起, 叶延舟重新将她拖回怀中。天翻地覆间, 沈瞳敏然觉出了危险,然而为时已晚,她已经被牢牢制住。
挣扎反抗只会唤醒狩猎者的天性。激吻中,他攫住她的手, 不顾她躲闪抗拒,引着她一同安抚他的躁热。
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自身涌起的异样反应, 整个世界都混乱得令人想哭。口中刚溢出一点低泣, 沈瞳就被狠狠吮住舌尖。
哭声是他最遭不住的催化剂。少年不管不顾, 沉迷于她莺声呖呖,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日在停车场,心上人酥红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