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离开,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秋舒睥睨着卫欢垂着头,瘫在座椅上的样子。
“是你……”卫欢喃喃自语,汗水顺着他的发丝到地板,他猛地抬起头,双眸满是血丝,声嘶力竭地怒吼:“杀死齐凌的人是你!”
秋舒笑道:“当初的孔婕就像是现在的沈令哲,可她还是开始接手我们的生意,她和沈令哲会是下一代,金街会发展到富可敌国的繁华。”
“他不会被你们操控的,永远不会!”卫欢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挣扎着手腕被皮带勒出红痕,“沈令哲知道是你们害死他的父亲!他一直在报仇!”
秋舒莞尔,遗憾地说:“那又怎样?若不是他爸爸冥顽不灵,想要切断我们的金融链,我们也不必除掉他。”
“真的是你……”卫欢不敢相信,她居然会亲手谋杀自己的丈夫。
秋舒放下酒杯,“你们这些警察妄想通过他们调查事情的真相,同样的手段,故伎重施。所以你也只好和之前的警察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沈令哲的世界里消失。”
秋舒朝外面勾勾手,“这些都是你想听的,现在我要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
吱嘎——房门被推开,卫欢望过去,绑架他的男人拎着密码箱走进来,他就是杀害齐凌的罪犯。
男人在卫欢面前打开密码箱,里面装有不同颜色的药瓶和针管。
卫欢当然知道这些药瓶里装的是什么,他曾缴获不少,多是麻痹精神的药物,注射后有的会承受强烈的痛苦并且产生幻觉,还有的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可以让使用者随意支配。
男人拿起针管扎入药瓶,他准备好后,走到卫欢身边。
卫欢开始疯狂地扭动四肢,皮带勒破他的皮肤,摩擦的手腕血肉模糊,他破口大骂着,“妈的……”
他的脑袋撞在背后的木椅上,血渍染在上面,卫欢大吼:“放开我!”
男人抓住卫欢的头发将药剂扎进他的颈侧,尖锐的针头加上微凉的药剂流进体内,迫使卫欢的身体发了个哆嗦。
秋舒残忍地盯着这幕,卫欢低着头不再开口说话,他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座椅,身体一阵阵地颤栗。
她也不急慢慢的等着时间流逝,直到座椅上的人开始发出粗重沉闷的喘.息。
十五分钟内,卫欢感受着药物在他体内的变化,他开始感到眩晕飘忽,大脑似乎无法思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撕扯,爆炸似得疼痛。
“呃——”卫欢咬着牙,阻止痛苦的呻.吟从口中吼出,他听到有人说话,抬头追寻着声音的方向,眼前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多个人影立在自己面前,整个世界开始旋转。
“阿哲……”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阿哲……”
“卫欢!”沈令哲猛然在病床上清醒过来,他大喊着:“卫欢!”
沈令哲急切地翻下床,剧烈的痛顺着大腿开始蔓延,“呃阿——”他瞬间一身冷汗,踉跄地跪倒在地面,护士走进来瞧见他狼狈的样子,马上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搀扶。
护士解释:“沈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不宜下床。”
“来人!来人!”沈令哲推开她,他撑着病床大喊着秘书长的名字,“陶孟!卫欢呢!他找到了吗!”
病房门被推开,魏柏林带着警员走进来,沈令哲微微皱眉,他们怎么会在这?
魏柏林站在沈令哲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严肃地问:“除了孔琦,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敌人?”
沈令哲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瞧着他。
魏柏林攥着他的肩膀,“对方根本不是绑匪,他要的也不是赎金,卫欢失踪了,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沈令哲哑然,对方明明是要钱……卫欢故意让对方绑架自己,他才能脱身,怎么可能不要赎金,沈令哲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魏柏林盯着他的样子,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如同齐凌消失前的缩影,卫欢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沈令哲撑起身,他眼神冰冷,“我知道该去找谁……”
滴嗒——滴嗒——
一滴滴汗珠顺着额头滴在地板上,卫欢敛着眸子,极度虚弱地瘫在座椅上。
“谢谢你,秋姨。”女人像是被抽走灵魂,她的妆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但眼神毫无光泽。
房门打开,孔婕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卫欢身前,他的反应迟钝,身体一阵阵的痉挛,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直到孔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问:“你是齐凌的朋友?”
卫欢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动弹一下,本能地点了点头。
孔婕又问:“他就是为了调查案件才接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