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当然是看准了万惜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这次就跟小狗似地蹲在床边哄着。
“我刚去超市买了菜,东西都是经过检验的,不会出问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走不动的话,我抱你去洗手间洗漱吧,或者把水给你端过来?”
万惜冷眼看向宁恒,觉得他完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昨晚怎么不见他这么体贴呢?
好容易,宁恒才将万惜给哄下了楼去,给她开了电视,削了水果,让她休息,他则在厨房忙碌。
折腾了整宿,她是气息奄奄,他倒是神清气爽。
更可怕的是,在超市购物袋里,她又看见了几个小方盒。
说真的,做个人不行吗?
万惜拿着冲到了厨房,差点没丢到他脸上:“宁恒,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宁恒穿着围裙,眉目间一派温和清俊。他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重重一带。
他们的影子,像是重叠着。
“良心倒是没痛过,就是我想你的时候,这里比较痛。”
她立即醒悟,他说的,就是小方盒使用的地方。
这男人,真的骚断腿了,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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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在宁恒的死缠烂打下, 万惜在宁家一连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两人完全是毫无节制,像是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他食髓知味, 一寸寸,将她反复咀嚼,蚕食而尽。
夏青玉和万于义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好说什么,只默默炖了补汤,让万臻给两人端过去。
万臻这个真正的十八岁少年内心很受创。
姐姐姐夫的狗粮, 吃得他都有点齁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
幸好第五天时,万惜大姨妈如约而至。
这是万惜这辈子首次迫切地盼望见到大姨妈, 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当天晚上, 万惜和宁恒盖被子纯聊天。
万惜将头靠在宁恒的颈间, 翻看着他的手臂。她记得宁恒短信里的每句话——他有那么瞬间想要真的放弃人生。
果然,在他的左手臂内侧, 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红色疤痕,如同蜈蚣, 触目惊心。
万惜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美国的那三年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你呢?我逃走的这三年里, 你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净白月光透过窗外的树枝,映在房间地板上, 如同一幅水墨画。
两人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但他们都知道答案。
三年里,他们过得都很艰难,所以更能理解彼此, 更能珍惜当下。
宁恒单手抚着万惜的发丝,她刚洗过头,有他喜欢的洗发水清香。
“其实前年有一次回国时,我偷偷在训练基地门口站了一整天,想要看你一眼。可是从早上等到下午,你都没出现。”
那个时候,万惜将自己包裹住,半年都没有出过训练基地大门。
“如果见到了,你会怎么办?”万惜好奇。
“会躲着,不敢让你看见我。”宁恒诚实以对。
那个时候,满身酒气的他没有资格见她,所以始终忍耐着。
那些情感都积压着,直到现在,爆发出来。他只想要抱住她,索取,给予,怎么都不够。
宁恒再次吻|住了万惜,细细密密的吻,如火苗漫天漫地窜起。
“今天……真不行。”万惜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非常陌生。
软得没了边,像是漂浮在水面上,没有着力点。
万惜的手,被宁恒给拉着,向下,再向下,一直到他感情最浓烈之地。
“那就帮我。”他的声音,像是祈求,又像是命令。
他的眼里,又布满了红色。
万惜无法拒绝。
虽然酸软,但她乐意看着他,在自己手里挣扎。
忍耐是一根细线,那根细线被拉扯着,逐渐扯到最薄最细。
额角上的细密汗珠,墙上那不断晃动的影子,夏夜的潮湿气息。
到最后,细线崩断,从毁灭到新生。
他在她的手中,得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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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的时光,珍贵而短暂。
9月,宁恒回普林斯顿大学入读,万惜也回国家队训练。
他们再一次分别,可这一次,内心却都是平静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