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如娇想着息事宁人躲着安庆长公主,但长公主本就因为沈如娇被赐婚一事窝着一肚子火,方才又老远地看着沈如娇还没进皇家门就已经开始耍起威风来,顿时火冒三丈。
让车驾快一些,沈如娇刚走出去几米,就听见身后一声怒喝。
“沈如娇,你给我站住!”“沈如娇, 你给我站住!”
安庆长公主人还未从车上下来,先喊了一嗓子将沈如娇叫住。
云锦和云雀两个一听便知安庆长公主来者不善,当即紧张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挡在了沈如娇的身前,生怕长公主会为难自家小姐。
沈如娇原本是不想与安庆长公主起冲突的。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她有心避让, 可架不住安庆长公主每回见了她都像是斗鸡似的,浑身的毛都支棱了起来。
“长公主叫住我可是有什么指示?”沈如娇面带微笑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安庆长公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还没入东宫呢, 就开始摆太子妃的架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安庆长公主的眼睛里仿佛淬了毒一般, 狠狠地瞪着沈如娇。
这段日子, 她不但见不到皇帝, 那日与冯太后不欢而散之后,连慈宁殿都将她拒之门外了!
更别说倒霉的太子侄儿, 除了中秋宫宴那回瞧过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能找到他人,无论是求见还是堵人, 总是扑空!
长公主就算是满身都是想阻止沈如娇入东宫的力气,都没处可使!
而且那日安庆长公主听说太子当着朝臣的面除了长须,露出了真容。
竟然就是沈家的那个入赘的下奴!
难怪!
难怪她那日见了穆衡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 如今回想,穆衡的那双眼睛,可不就是跟死去的皇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也难怪她着人去查这下奴的来历, 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
她还以为沈如娇当真是找了个下奴成婚,心里头痛快了好久!
沈如娇慢悠悠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未动的仪仗队伍,笑了笑道:“哦,原来长公主是瞧不惯这个啊。”
说着, 她用帕子轻轻掩了掩唇,露出极为无奈又带着几分羞意的笑容:“唉,我也觉得太子实在是太过怜惜我了。怕我被人冲撞,就特地叫了太子妃的仪仗队伍过来护送,未免太过张扬。”
沈如娇看了一眼安庆长公主怒气渐浓的脸色,愈发变本加厉地造作起来:“您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姑姑,待会儿见了他,烦请转告太子殿下一声,就说他的心意沈如娇知道了,请太子殿下不必为我如此费心,小女实在是诚惶诚恐极了。”
她嘴上说着诚惶诚恐,可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见不着半点儿的谦逊和不安,反倒极致地张扬。
而她的话更是叫周围的人在心里暗暗翻白眼,不比安庆长公主少几分恼怒。
长公主脸色铁青,她本就不喜欢太子,如今明白过来为何太子会愿意娶这么一个成了婚的妇人之后,更是将二人一并视为眼中钉。
“沈如娇,你少在本宫面前嚣张,你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呢!本宫贵为长公主,你一介白身见到本宫焉何不跪?”
“不是小女不想跪,实在是太子有命,让我除了太后和陛下,不必向任何人屈膝。”
长公主气势汹汹,沈如娇亦是理直气壮。
“若您执意要我行礼,便请太子殿下来吧。”
“你简直胆大妄为!”长公主当即就想扬手扇沈如娇一巴掌。
如今沈如娇还是白身,等过段日子与太子成了亲,她就再无机会动手了。
今日她在此为难沈如娇,也是打着想要趁着大婚前狠狠给沈如娇一个教训的目的。
往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谁知长公主的手刚抬起来,一直跟随在沈如娇的身边的两名暗卫立刻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抬起手臂,挡在了沈如娇的面前。
见到长公主扬起的手臂被两名暗卫给架了起来,伤不得自己分毫,沈如娇也不得不感叹穆衡的远见,若非这两个暗卫在场,她少不得要吃点儿亏。
“长公主火气未免太大了些,当多饮一些芦根、栀子去去火气,否则气大伤身,您这个年纪再有个万一,岂非叫我们这些小辈担心吗?”
得了便宜,沈如娇无心恋战,施施然地行了个半礼便扭头进了会场。
安庆长公主倒是想要拦,可惜面前两个暗卫如同铁桶一般,半点撼动不得。
“你们两个狗奴才居然敢拦我?!来人!给我将这个两个狗奴拖下去!”
长公主要让人拿下两个暗卫之时,暗卫将腰间太子的符牌亮了出来。
见符牌如见太子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