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爸爸,那个优雅高贵的男子也会将她举得高高的,温柔的对她说:“我要让我的妞妞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她的幸福止步于他死的那个雨夜。
她的噩梦也开始于他离开的那个夜晚。
因为想到了那个人,温情的心不免微微刺痛。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爸爸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放弃所有,连尊严和三观都丢掉的样子,他会不会伤心。
曾经她以为像他爸妈那样相敬如宾的感情才是世界上最美满的婚姻,直到那夜,她妈妈亲手撕破伪装:“我们离婚吧,我从未爱过你。”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她原本温文尔雅的父亲抱着她的母亲崩溃大哭:“香香我是爱你的,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就连她爸爸死的那刻,都抱着她和温飞翔的手叮嘱他们:“不论妈妈做了什么都不要怪她,你们要像我爱她那样照顾她,疼她,知道吗???”
摸了摸自己离心最近的地方,温情喃喃自语道:“爸爸,对不起,我好像做不到了。”
——
自从在和甜甜的抢糖油饼大赛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温飞翔自信心飞速膨胀,又把罪恶之手伸到了温情这边:“大花,在想什么呢?”
温家有两花。
小花,温甜甜。
大花,温情。
这两名还都是两个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温情的爸爸给取的。
说什么简单的名,好养活。
只是那人不在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这么叫温情了。
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纯粹的就是不敢,毕竟在温情的冷眼攻势下,谁敢叫她大花这么土的闺名。
如今温飞翔也就是糖油饼壮胆。
温飞翔的勺子刚刚落到温情碗里的豆汁儿上,便被温情一个眼神清退。
他只觉得背脊骨处一阵寒意爬了上了。
自己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账,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秉持着只要我认怂认的快,责骂就追不上我的原则,温飞翔大声道:“姐,我就是帮你看看你的豆汁儿冷了点没?”
一旁,甜甜翻着白眼:“你明明就是想抢姐姐的豆汁儿。”
两个人回完嘴,就开始上演全武行。
眼看自己碗里的豆汁儿就要被撞倒,温情淡声道:“要不我让人老板给你俩搭个台子去,要打到台上打,免得浪费你们俩这么好的身手?”
一旁,老爷子默默地鼓掌:“我赞成。”
甜甜抱着温情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人家是女孩子啦。”
温情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
也对,女孩子不太方便抛头露面。
温情:“那温飞翔上去耍套猴拳也不错。”
温飞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小时候每次他和甜甜在早餐店打架的时候,温情就让他在店里耍套猴拳。
最最关键的是甜甜那个小腹黑还要在他的旁边摆个铁碗。
说什么让他卖艺赚钱给他们买好吃的。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要上台打猴拳的那个。
你说气不气。
一个钢镚被丢到了桌上,紧接着一个人坐到了温情的身旁:“猴拳不错?舞一个?”
当看清面前的男人之时,温飞翔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温文瀚跟个没事人似的拿起温情盘中的焦圈儿塞入口中,道:“爷爷,味道不错。”
老人家年纪大,心情经不起起伏。
当时温文瀚那边联合李旦试图抢占公司的事儿,几个人都藏着掖着没敢告诉温老爷子温文瀚他们那边有参与,怕他受不了这种刺激。
甚至后来温情将温文瀚调到下面的酒店,都是和老爷子说温文瀚想到下面锻炼一下。
不过他们倒真是低估了温文瀚脸皮的厚度。
没想到他做出那种事后,还能坦然自若的出现在老爷子的面前。
就连腹黑挂的甜甜都忍不住皱眉。
温情反倒成了他们之中最平静的那个人,只是她用筷子将温文瀚撕了一半的焦圈儿抛出去的动作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老爷子笑嘻嘻的道:“文翰,你回来了?”
温文瀚笑了笑:“是呀,爷爷,我以后就在总部呆着了。”
温老爷子:“情情,文翰回来了,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呀。”
喝了一口豆汁儿,温情道:“爷爷,要不你去给他买碗豆汁儿吧。”
温老爷一想也是,赶紧站起来:“文翰,我给你再去买碗豆汁儿,你在这坐着等一下啊。”
温文瀚的嘴角挂着笑:“谢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