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可笑她当初天真的信了楚易水表面上的温柔体贴，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心甘情愿为他贡献出所有价值，到头来却连个全尸都不曾留。
可能那时候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
“清妍？清妍？”
“嗯？”
陷入沉思的柯清妍被楚易水的轻声呼唤拉回来，猛地回神就对上他探究的眼神。
楚易水轻笑一声，话语里带着宠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柯清妍急忙移开视线，心里慌乱不已，他太过聪，稍有不对就能察觉出端倪，勉强牵出一丝笑，“我有点困了，所以有点走神，不好意思。”
他似乎是信了，了然点头，体贴地对她说道，“快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晚安好梦。”
柯清妍顿时如释重负，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轻快了些许，“好。”
“晚安。”
终于不用再和楚易水面对面，柯清妍靠在门后终于松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
再跟他独处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自己仇恨的目光以及想要撕烂他那张虚伪笑脸的双手。
……
“呵。”
“柯清妍……”
门外的楚易水并没有离开，看着前边柯清妍房间紧闭的房门，回想起她刚刚反常又有趣的表现，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有意思。”
不甚明亮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明是带着笑的脸，却平白让人觉得心头发凉。
——
“什么什么？会发光的鱼？哇偶！”
天刚蒙蒙亮，许多鱼就听别人讲述了昨天的梦幻场景，嘴巴都惊讶地合不拢了。
“对！它有那么那么长，那么那么大，透明的，长着好多尖尖的牙齿，一蹦能蹦老高了。”
叶莹莹张开双臂，夸张地跟他比划，还说着一些胡言乱语哄骗小孩的话。
偏偏那个被她骗的还完全相信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
“哇，那它会不会吃人鸭？”
“会啊，怎么不会。”
“我跟你说啊，巴拉巴拉巴拉……”
多多似乎也挺感兴趣，趴在许多鱼旁边舔着爪子，时不时望向叶莹莹的方向。
许愿摇摇头，这个叶莹莹啊，上一秒还处在差点掉到水里被鱼吃掉的恐惧中，下一秒就忘了不说，还好奇想要把她吃了的鱼到底长什么模样；前一天还在嫌自己丢人，第二天就开始到处宣扬，生怕别人忘了她的丢人事迹。
心大。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秦沥曲起食指轻叩许愿的额头，“吃饭还不专心。”
然后用放在面前的公筷给她夹了她爱吃的菜。
她吃饭的时候很可爱，双颊一鼓一鼓的，让看着她吃饭的人都格外有食欲，所以他最喜欢的就是监督她吃饭。
“在吃了在吃了QAQ。“
秦沥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旁边听故事就听饱了的许多鱼打断了。
“姐姐姐姐，叶姐姐说的是真的吗？昨天晚上真的有这 么 大的，会吃人的鱼吗？”
看着许多鱼期待的小眼神，许愿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没有。”
“啊～”
“可是叶姐姐明明说有……”
许多鱼失望地喃喃道，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但是确实会发光。”
许愿慢悠悠地补充道，然后用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只有这么大。”
“哇！是真的！”
许多鱼的眼睛再度亮起来，跑到多多面前跟它报喜，“多多！真的有会发光的，吃人的鱼哎！”
“它……”
说到一半又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看到，要知道昨天就不睡觉啦！”
许愿失笑，昨天他睡的那么死，小呼噜打的震天响，现在还好意思说不睡觉，到了点他睡的比谁都快，比谁都熟。
……
作者有话要说： TvT早饭过后众人就整装待发了, 只有许多鱼还在磨磨蹭蹭。
“咱们真的不能再留一晚上吗？”
他还是想亲眼康康发光的鱼。
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许愿微微一笑，冷漠拒绝, “不能。”
“呜，好叭。”
许多鱼皱巴着一张脸，笑不出来。
面对许愿看过来的谴责的眼神, 叶莹莹心虚地摸摸鼻子，害，她不就是一时嘴快了嘛。
——
B市
客厅里, 楚易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面前有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微微躬身站在他面前, 跟他低声说着什么。
柯清妍从房间里出来就看着这样的情形, 她没想到这个点楚易水居然还没走, 脚步顿了顿。
楚易水两人在发现有人出来时就停止了交谈，齐齐转头看过来。
那个男人看到柯清妍, 头低了低，姿态看似恭敬, 语气却并没有什么起伏，“柯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