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顾晏殊是不是想做爱,但是他的身体是真的受不住了。倘若真的再做一次,按照对方的体力,自己怕是要死床上了。
“顾晏殊......”白以清用着商量的口气说道“你起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顾晏殊没有听对方的话,只是深深看了眼前的腺体一眼,然后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
腺体本就敏感,前几日还被顾晏殊玩破皮了。现在这么弄,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搞得白以清的身子瞬间就软了。
“唔......”白以清无助的侧过脸,牙齿咬住自己的唇,眼尾带着似红晕,泪水也随之充盈眼眶。
这声音勾人的紧,只一个音节就足以勾魂摄魄。
一下,一下。温软的唇从腺体时上下蹭荡,如同羽毛蹭过脸颊一般说不出来的痒,如同从骨头里透出来的一般。
“顾.....顾晏殊......”白以清扭着脖子不肯让对方再亲,语调绵软无力。“我身体不行....你别......真别做......”
“白以清.......”顾晏殊抬起头,没有再继续针对腺体。看了眼对方的眼尾,用手指在那处按了按。“你眼尾好红啊。”
他松开了力,将人放了出来。脱离了压制的白以清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还在刚刚的刺激中未缓过神,整个人都发着颤。
白以清软在床上,喘着气。手指虚握,腺体上发着阵阵热韵。
这种状态维持了很久,顾晏殊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等着对方。又过了几分钟,看人还是没有反应,顾晏殊才有些慌乱,连忙把人抱起“怎么了?还没缓过来吗?”
白以清红着眼睛撇了下顾晏殊,然后无力的推开他。衣角下坠,露出了细白的锁骨“我没事......”
他撑了好几次才稳住身形,捂着腺体说道“你吓着我了。”
“我....”顾晏殊想上前扶住他,却又想起白以清方才的话,手又不自然的放了下来。他低声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白以清给气笑了,手捂住腺体轻轻揉动“是是是,顾少爷不是故意的,是存心的。”
“我没有。”顾晏殊反驳道“我是想给你上药来着。”
白以清“??”
“你不是说要洗澡吗?我就想着帮你上药啊。”顾晏殊大气不喘,面不改色说着瞎话。
白以清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你骗小孩呢?谁家洗澡前上药啊?而且你那姿势是上药吗?
顾晏殊看人不信,继续睁眼胡扯“不然还能是什么理由?”
还能是什么理由.......
是啊,还能是什么理由。
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言语上的咒骂,厌恶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白以清难以忍受,利刃如同雨滴一般向他袭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脑海里肆意翻涌。
白以清忽觉头有些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没什么理由,你说的不错。”
顾晏殊这幅样子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因为孩子。可如果是这个原因........
“顾晏殊。”白以清忽然叫住了对方,无力的与之对视,笑容有些虚弱“你喜欢我吗?”“我......”顾晏殊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对方问了很多遍了,可次数越多他心里就越动摇,扪心自问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舍不得对方是真,看到对方与人亲密吃醋也是真,得知对方不想要小孩时的生气也是真,说不喜欢是假,是....假的啊.....
白以清看出了对方的挣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说再多都是徒劳。许许多多话语无处倾诉,凝结于心。相顾无言说的就是他们吧....
轻叹一声,收不自主的捂住额头“你不用回答,我明白的。”双眸垂于地,如鲠在喉一阵酸涩。这股涩由着喉咙来到了眼中....“顾晏殊,你说我们生了孩子归谁啊。”
顾晏殊看不得对方这副模样,脆弱又易碎。明明难受的是对方,可是伤心却连带着他一起了。身虽心动,他忍不住想将人搂入中安慰,可这手刚抬起一点就被人躲开了。右手抬于空中,尴尬无比。他握紧右手慢慢放下,“孩子...归我,毕竟我们结婚就是为了这个。”
虽然早就知道 答案,可亲耳听到还是止不住的难受,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如一把把刀刃划过心间。声音如同多年未说过话的老翁一般,沙哑中带着极重的颗粒感“顾晏殊,我小时候就发过誓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白以清的手不自主的攥紧,握住了衣角,回忆渐行渐远,那些掩埋于废墟之中的物件开始重建,一个个鲜活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说话早已不是简单的诉说,而是将记忆拉回与幼年时的自己对话“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生(我)。”